眼瞧着仇羽要对银啻焱下手,傲君连忙出言阻止:“住手。”
仇羽半空的手掌停了下来,不解的看向傲君,皱眉不满道:“你就这么任他对你……”
“你先别果断。”知道仇羽想要说什么,傲君朝他把了一个眼色,让他仔细看银啻焱,“他现在神智不清。还极大的生命危险。你这一掌下去,恐怕当场要了他的命。”
“那又如何?”仇羽收回手掌,不满的眸光在银啻焱的身上扫过,蓦地,瞳孔一缩:“他这是……”
傲君皱了皱眉:“你先出去寻找影。任何人不得进来。”
仇羽想要问个明白,但傲君显然不愿意多说,便将他差了出去。
仇羽虽不知银啻焱的真实身份,但能让傲君重视的,身份断然不寻常。
他也三翻五次听傲君说过,不能让银啻焱在龙门客栈出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眼下见傲君这般,仇羽不敢再多问,便出了房间,禁止任何人靠近房间。
傲君和银啻焱这一抱直到天亮,影也没有回来,但她却奇怪的发现,银啻焱身上的寒冰散了,身体虽未恢复温度,却没有再生寒霜。
就连他胸口伤口的血,也都不知不觉的止住了。
傲君那焚化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她放开银啻焱,把他搂住自己身体的双臂移开,感觉浑身酸疼。
一个姿势维持了几个时辰,尤其是她的腰,坐趴下去的,现在直起来都疼的打紧。
她站起身子,活动筋骨,觉得后背疼的厉害,好像被沸水泼过一般。
这种感觉,她好像以前也感受到过,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人剖开过。
她下意识的扭头瞟了一眼后背,用手摸了摸,后背光滑,没有受伤。
只是她没瞧见,衣服的后背上,正有红色纹路的图腾,正在慢慢的淡化在皮肉下。
修长的手指,搁在银啻焱的脉搏上,他的脉搏除了虚弱外,那两股寒,阳之气,已经散去。
傲君松了一口气,取了颗护心丹给他服下,看着他道:“你曾在沙漠上帮助过我。这丹药,便是我还你的人情。”
她又拿出一颗调养元气的丹药,给银啻焱服下。
影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看到傲君守在自家主子床边,松了一口气:“君姑娘,我家主子怎么样了?”
傲君见影回来,看了一眼昏迷的银啻焱,便从床前起身,道:“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太虚弱。你开几副治疗他病的药给他服下,应该会没事。”
影从袖子里拿出几株药草,道:“我这就去给主子煎药。”
傲君看到他手里的药,不由的皱紧了眉头,他手里的药材,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药材,而且都是调息身子,治疗气血的,毫无特别之处。
甚至,连治疗外伤,止血的药都没有。
“这就是你要煎给你家主子服的药?”傲君皱着眉看他,确实他不是说错了。
影有些疑惑的看着傲君,又看向手里的药草:“主子元气大伤,自从那日回来,便躺在床上下不了床陷入昏迷,一直咳血不断,怎么也叫不醒,高热不退,我且近不了身,一近身,便……”
傲君听他这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果然,影也受了严重的内伤,而且,胸口的肋骨也断了两根。
“是你家主子做的?”回头看向银啻焱,傲君若有所思的问。
影是银啻焱的私人御医,别人尚近不了银啻焱的身,可影不应该近不他的身。
见傲君望着自家王,面露沉思与探究,影道:“我家王不允许人近他的身,君姑娘,你没事吧?”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傲君,见傲君也不像是受了伤,便又道:“王从未像现在这般昏迷不醒,一定是体内毒药未清所引起的。”
傲君眸色深了深,心里衍生出一个猜测,扭头看着影道:“这么说来,你根本就没有给他号脉。也只是猜测是他体内余毒未清引起的。”
影的脸色很苍白,气息不稳,内伤甚是严重,皱眉摇了摇头:“是的。”
傲君恍然彻悟,如此说来,银啻焱的怪病,恐怕连影都不知道,只是见他脸色发红,像以为是发了高热。
“好。你好好照顾你家主子。需要什么药材。通知一声便是。我会吩咐人把药材送过来。”离去前,傲君留下这么一句。
仇羽在门外来回走动,看到傲君出来,几步迎了上去,“你没事吧?”
傲君摸了摸肚子:“我饿了,让人送些吃的来。”
说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仇羽吩咐了一声,便跟着她的身后进了房间,迫不急待的问:“他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体内余毒未清,留下的?”
仇羽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些。
他只以银啻焱是因为五毒大会,以身试毒后,千年雪蟾没能将他体内的毒清除干净,才会毒症缠身。
当然,他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银啻焱的怪病毒发,确实是因为五毒大会以身试毒,引发而出。
傲君并不想让仇羽知道真相,“是中了千年雪蟾的寒毒。”
连银啻焱身边的亲信,都不知道银啻焱患有那种怪病,想必,银啻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毕竟,那怪病可能会令任何一个想要杀他的人得逞。
仇羽不疑有他:“原来如此。那他现在如何?”
傲君道:“现在没事了,你吩咐人送些补品过去。”
仇羽点头,便往外走。
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