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夜浮屠接过,嗅了一口,眼睛一亮。
“好酒。”
“这是酒老头家的酒吧,他们家的酒够味。”
夜倾城挑眉。
“三叔也知道这酒老头?”
“怎样,酒老头很好说话吧,为人很好相处的。”
夜倾城回想了下那酒老头三句两句都要赶她走,那态度恶劣的模样,脸色就有点不太好。
“三叔,你确定你说的那个,和我遇到的那个是同一个人么?”
“这襄城就只有一个酒老头。”
这句话就是说,夜倾城以为的两个酒老头根本不可能。
“怎么了?”
夜浮屠还真不知道夜倾城和酒老头的矛盾纠纷。
“没什么,就是有些不爽罢了。”
换了谁,一连两次被当成瘟疫往外赶,心里都不会好受。
夜倾城想她是不是脾气变好了,居然没有像二十一世纪那样第一时间弄死那两个老头?
好吧,重点是这两个贼老头她都没把握。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三叔,此事暂且不谈,倾城且问一句,三叔喜欢做菜?”
夜倾城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手,依旧是那三百金币三钱的凤岭山凤雾茶,面不改色得打量着夜浮屠。
“说来也不怕小四笑话,你三叔我如今文不成武不就,也只就剩下这口腹之欲,总寻思着日后要不要做个酒楼生意什么的。”
“就这么一直吃夜府家底,三叔我这心里不安。”
“那三叔你还是别想了。”
夜倾城毫不留情打断。
“厨艺方面不是说说就成的。”
“倾城问三叔,刀工如何?”
“……杀人如斩瓜切菜算不算?”
夜浮屠有点尴尬。
这话刚说出来,就把安淳吓得够呛,拼命地咳,直到接过香茉好心递过来的一杯白水才缓过来。
毫无例外,再度收获两对冷眼。
安淳干咳了一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心里却是要哭出来,他到底进了怎样的贼窝?不知道这会儿他逃还来不来得及?
“哦?”
夜倾城眼睛一亮。
“那肉能切多薄?能不能比纸薄,透明得能看到对面烛光的那种?”
就好比川味名吃灯影牛肉,肉片红亮鲜香,选用优质无筋牛腱肉,肉片质薄,呈半透明状,用筷子挟起来,在灯光下,红色牛肉片上丝丝纹理会在墙壁上反映出清晰的红色影像来。
更有甚者,怕是能用那牛肉薄片制作灯笼外层的纸糊,很是有趣。
“而,骨又能断成哪样?”
“是不是剃去所有血肉之后,那骨架子还活着?”
说着说着,夜倾城的话题就沾染了血腥,她的眼里更是涌动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嗜血气息。
那样被血充斥的氛围,包裹着让人难以接受的兴奋。
眼睛亮得吓人,全身的血液就像在燃烧。
夜倾城这会儿表现得极为陌生,就像换了个人,不,应该说,夜倾城现在就像一头啃食血肉的凶兽。
光是那样凶戾的气息就让人心悸,毛骨悚然的同时更是发了一身毛汗。
“还有……”
“呕,小四别说了。”
夜浮屠捂住嘴,偏向一侧就干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