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虽有意离开,但王嫣又怎会放她走。
更重要的是,她还要借孙妈妈的手教训芸香,并断了王沈氏放在她身边的眼线司琴。
她快步上前挡住孙妈妈道:“孙妈妈,虽然我是庶出,但到底是王家的女儿。孙妈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芸香用‘道听途说’诋毁我清白?”
孙妈妈听王嫣这口气倒像是在指责她的不是,“那三小姐的意思是……”她故意没把话说完,她要看看小贱/种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来。
王嫣道:“俗话说得好,抓贼要拿脏,捉女干要在床。既然芸香说我偷了太夫人的金链子,那就由孙妈妈在我院里仔细的找,如果在我房里搜出了太夫人的金链子,那么我自己绑了自己去太夫人那边请罪。如果没有搜出,请孙妈妈绑了芸香随我去那边请罚。孙妈妈以为如何?”
芸香一听这话急了,刚才刻意搜都没有搜到太夫人的金链子,现在再搜一遍,怕也是徒劳。
王嫣既然主动要求搜查,肯定是早有警觉,金链子早早转移到了别处。
她急切的看向孙妈妈,虽说王沈氏一向很疼她,但很可能为了服众家法伺候。
她压低了音量说:“孙妈妈……”
孙妈妈并未有任何回应,芸香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她当然知道芸香会如此针对王嫣是受王沈氏的意。
只是现在众目睽睽,她不可能说芸香是受意而为,更不可能去戳破王沈氏多年精心矗立起来严明治家的假面。
芸香历来会看眼色,在看着孙妈妈无动于衷后,顿时慌了神。
她抓住孙妈妈的衣袖道:“妈妈可别听这个小贱/种胡说!”
“孙妈妈,我刚与父亲滴血认了亲,父亲也当众认了我。眼下这下作丫鬟骂我是贱/种,岂不是打我父亲的脸吗?”王嫣扬起头看向孙妈妈正色的说道。
孙妈妈瞪了芸香一眼,并故意当着王嫣的面打了芸香一耳光,低声说:“你再不闭嘴,还要吃亏的!”
芸香吃疼的捂着脸看向王嫣,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王嫣并未理会芸香,而是看着孙妈妈道:“那就请妈妈差人将我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搜上一搜,也好还我清白!”
孙妈妈抬起手向后扬了扬,身后的丫头婆子立刻四散开来。
没一会的功夫,西面的厢房就传来了消息,有人来报说是找到了太夫人的金链子。
“找到了?在哪找到了?”王嫣抢先开口问了来人。
来报的婆子道:“西面的第一间厢房里!”
王嫣一听这话,看着司琴冷冷的说道:“原来是夜防日防家贼难防……”
芸香眼珠子一转,指着司琴道:“是她,就是司琴告诉我三小姐偷了太夫人的金链子!”
“这就难怪了!”孙妈妈有意替芸香脱罪,司琴是王嫣的贴身丫鬟,司琴告发王嫣偷盗也是有可信度的。
王嫣可没那么好糊弄,“流言蜚语止于智者,难道你芸香头上顶的草包?如此失分寸,又怎能在母亲身边伺候?”她狠狠的刮了芸香一眼,之前芸香仗着是王沈氏身边的一等丫鬟就处处为难她,如今她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芸香还想辩解,却被孙妈妈拉住了。
“既然金链子的事情已经真相大白,那我也该向老夫人和大夫人复命了。至于芸香,三小姐放心,我这就带芸香回去见大夫人。金链子的事情我会如实禀告大夫人,相信大夫人一定会按家规处置的。”孙妈妈凶狠的看着跪地瑟瑟发抖的司琴一眼道:“至于司琴这小蹄子,我今儿也一并带回去等大夫人发落。”
不等孙妈妈吩咐人绑司琴,王嫣出言制止道:“司琴就不劳孙妈妈费心了。司琴到底是我房里的人,如今做下这不知羞耻之事,我也难脱罪责。明日我会亲自绑了司琴去老夫人房里请罪的。”
王嫣的话无可挑剔,孙妈妈即便是想带走司琴,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