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玖面色不动，眸光清冷，“一成不变的，是石头，还有你。”
“……”
它是上古神器，为什么和石头画上了等号？
主人这话，是夸它，还是损它？
冥摸不明白了。
顿时沉入深思。
好难啊。
它只不过是生了灵的上古神器，为什么要想这么费神的问题！
抛却疑惑，忽而喜悦。
原有的女神意志，这次在主人身上，好像融合得还不错。
既没丢失记忆，也没丧失本性。
主人十分理智以及清醒。
可是，这本性——
怎么有点儿不一样？
既熟悉又陌生，让冥有不解，又有兴奋。
它歪头看了看主人的侧脸。
那般高高在上的清冷面容，一如既往地真实熟悉。
但，主人之前绝不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
冥微微垂下头，黑脸一红。
清冷归清冷，却不是无欲无求的石心了！
不过，再怎样，都是它的主人！
而魅离歌从失落边缘拉回神智，那一句话，持续不停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鱼水之欢，我亦享有愉悦！
她说她愉悦。
这他早就知晓。
可她肯定地说出来，特别在这样的情况下，叫他难以置信。
本来黑沉的俊脸，顷刻改了颜色。
渐渐染上绯红的迷离神采。
他现在，就想给她更多愉悦！
话刚要出口。
却见凤天玖蓦然转身。
“你去哪儿？”
“你无权过问。”
如此冷漠的回答！
是谁，刚刚才用认真的语气，说了那么一句史无前例的情话！
真是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
魅离歌的心情，短短片刻，就体验了上天入地的极致之感！
“你是我的人！”他强势道。
她承认他们的亲密，就是承认他们的关系！
这一句，魅离歌说得无比坚定！
凤天玖回眸，声音平直，“你说错了，如果非要加个限定，你才是我的。”
打开殿门的一刹那——
银发飞舞。
所有的颜色都已黯然，魅离歌的眼中，只剩下夺目的那抹银光。
他一时不知是忧是喜，是震颤还是激动。
总之，他心跳加剧。
他想反驳，却又无奈，他该怎么反驳呢？
他是她的。
他只想欣然承认。
等再度抬眸，她已踏出殿门，没有丝毫停留。
大开的殿门，迎来了徐风。
魅离歌想即刻追出去，却发觉满身凉意。
衣襟大解，只能返身，将未系的衣袍紧好。
“画小姐，这边请！”
“烟雨谢过太子！”
女子容颜清丽，身姿曼妙，宛如画中美人。
魅离卿看着身旁的她，没有掩藏眸中的欣赏。
“画小姐此来，是有要事吧？”
“太子殿下猜的不错，是为——”
正要说后文，看到一身清冷走来的凤天玖，不由收了口。
连魅离卿也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身影，半天没能回神。
墨衣银发，摄人至极。
银缎垂于足踝，步步随风舞，如张狂的银翼。
肩上蹲了一只团成一圆的奇怪物种，若不是那双闪闪发亮的幽绿瞳眸，几乎就与墨衫融为一体。
如神如魔。
如鬼如刹。
血红的瞳眸半无焦距，目视前方，两堵身影在前，却在她眸中恍如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