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了，绝对是死得透透的！”
“是啊，我们终于不用担心了！今天晚上开始可以睡个好觉！”
全员一阵松弛，纷纷回帐篷休息。
兰洛唤住凤天玖，“你可看清他是什么模样？”
他很想知道，如此血腥的，究竟是不是正常的人。
“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被圣光制住，整个人不成形，不过，他的手臂能变成虬枝，无限延展。”
“他身上，是不是有灵血珠？”
想起被圣殿那人收进玉盒中的那颗珠子，就叫灵血珠，凤天玖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曾在一本破损的古籍上看到过，苍穹大陆之外，还有异界存在，其中一处，是为血域幽冥，那里生活着血腥的族类，以血为食，残暴掠杀，高等血族身上凝有灵血珠，是他们修炼所化，他的手臂变成虬枝，应该是受过重伤，以灵血珠激活枯枝为臂。”
凤天玖仔细聆听，若真如他所言，那血域幽冥住着的族类，虽与她一样以血为食，却与她并不相同，不是同类。
“拥有灵血珠的高等血族，能将普通人变成同类，你被他伤了吗？”
“没有。”
兰洛点头，“那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早启程。”
后半夜，帐篷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得知危险除去之后的队员们，都陷入香甜的睡梦。
寅卯之交。
凤天玖听到隔壁的帐篷，传来极轻的声音。
像是隐忍的喘息。
足足好一会儿过去，还没停歇。
凤天玖敲响了隔壁百里空城的帐篷，他呼吸有些不稳，却强打精神，“谁？”
“我。”
“有事？”
“有事的不是你吗？”
“我……”
话还没说完，帐篷被拉开，凤天玖站在外面看他。
百里空城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露在袖口外的手背，青筋直露。
“你怎么了？”
看起来，有些像是中毒。
“没事，太阳升起就好了。”
“离太阳升起还有一段时间。”
“是吗？今夜格外漫长。”
他还有功夫说笑。
不过，凤天玖从他的面容，看出他此刻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她一言不发走进帐篷。
蹲在他身前，看向他的腿，一指轻轻触上，百里空城眉梢一蹙，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吟，溢出喉咙。
不是引人遐想的声音，而是介于急促和痛呼之间。
“你的腿不是没知觉吗？”
怎么她轻轻一碰，他好像就不可遏止的难受？
“若是唯一的知觉是痛，那么，不要也罢。”
“你带了药吗？”
“无药可治。”
“……”
一人坐着，一人蹲着。
一个隐忍，一个沉思。
“你为什么会痛？”
从他刚才说太阳升起就会好，凤天玖已经知道，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发生。
好像觉得说话也有助于分散注意力，百里空城轻轻道，“因为我体内言族的血脉。”
“难道言族每个人都会如此？”
“不，这是天罚，对天赋有成者探得天机的惩罚。”
“……”
还有这样的事？
他的双腿已经不良于行了，还要忍受剧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