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这个小二聊的正兴起时,突然一阵风从破烂不堪的门外吹了进来,吹的这客栈里简直是尘土飞扬。接着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声,似乎是有人在摇铃。
“客人,请您赶紧回客房回避一下。”小二忙说,脸色也显得有些紧张。
难道是有什么东西要进来了?想了想还是回去躲躲吧,要是惹上麻烦又得被某人说了。
乔渃连忙跑上了楼去,刚踏上最后一个踏板便听到了摇铃的主人进了客栈。
“小吴啊,我又来了。”一个说话有点浑厚却又不太正经的声音。接着还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
乔渃一时好奇,趴在楼梯间的围栏那里偷偷往下看。下面有个穿着黄色道袍的人正指点着一堆穿着破烂不堪的但看上去好像是人走进客栈,他们头上基本都戴着大兜帽,看不清样子。
乔渃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围栏那里爬出一只黑色长毛的蜘蛛,吓得她吸了一口气,差点跌坐到地上,不过这个动静也导致这陈年失修的木板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嗯?”下面那个黄色道袍的男人疑惑的往上望。
乔渃一时紧张便冲进了身后的那间房,没错,好像就是李牧的那间……
“什么事,这么慌张。”黑暗中传来李牧有些不满的声音。
乔渃借着外面微弱的烛光,勉强看清楚李牧居然盘腿坐在稻草上面闭目养神。这稻草那么多蛛网他是怎么坐的下去的。
“呃,没什么,你还没睡啊?”乔渃连忙插个话题。
“你不用关心我,倒是你不休息还瞎跑,明天我很早就会叫你的。”李牧闭着眼睛说道。
“哦,那我回去睡了。”乔渃自讨没趣说道。
“等下,把玉蝉给我,我明天再还你。”
乔渃乖乖把玉蝉脱了下来交到他的手中,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刚走出差点没被吓到。
一个穿着邋遢,有点胡须的黄袍道士正抱着手站在门外。
“嘿呀,这里居然会有漂亮的小女娃呀!真是大开眼界。”黄袍道士吊儿郎当的说道。
“有什么奇怪的,难不成你没见过人啊?”乔渃有些嫌弃的连忙后退几步,他估计好些天没洗澡了吧,一股难闻的味道。
“人?见过啊,要不要带你见识见识?”这道士倒是趁机粘过来。
“不要不要,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我远点。”乔渃捂着鼻子往后一蹦。
“哎哟,别走啊,好不容易有个活人,跟我去聊聊天嘛,小姑娘。”
“吱呀”一声,身后的房门打开了,李牧一脸敌视的模样看着那个邋遢道士。
“离她远点。”声音依旧冰冷。
“哟呵……”邋遢道士挠了挠自己的手臂,打量起李牧来,“怪不得你能来这地方,原来是他带的……”
之前见李牧用过道法,他们应该是同行才对吧?怎么好像互相都有一种敌意?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仿佛能看到他们四眼之间火花四射……李牧眼中尽是冰冷的气息,邋遢道士盯着他的同时,手慢慢的放在腰边的一个葫芦上面。
“你们是看对眼了吗?我先走了。”乔渃打了个哈欠冷不丁的来一句。
邋遢道士吓得一个趔趄,李牧则只是慢慢移开眼光,看向乔渃。
“等等。”李牧慢慢的走近乔渃身边,把玉蝉替她戴好,动作很轻柔,他的气息靠的很近,乔渃感觉一阵奇怪的晕眩。
“赶紧回去休息。”把乔渃推入了她的房间。
“哎……”
乔渃还想说什么都被打断了。
李牧默默的越过道士,推开自己房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嘲笑般说了一句:“凭你也想和我动手。”声音轻飘飘的。
“你!居然!”道士还想说些什么,被禁闭的房门挡在了门外。
天还没亮,乔渃便走出了房门,到客栈的门口那里坐着,这外面比那房子里的都干净多了,而且旁边居然还有那种古老的井。
乔渃打了点水来洗了把脸,似乎旁边有什么东西的声音,刚走过去察看,踢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差点没把她的绊倒。
是昨晚那个邋遢道士,他正呼呼大睡的躺在井边。
乔渃的动静似乎惊动了他,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看了看周围,打了个哈欠:“唉,天还没亮,怎么这么早……”
“诶,你怎么睡在外面啊?”
“不睡外面睡里面?人是不能在客栈里面睡的……”邋遢道士懒洋洋的说道。
“啊?怎么可能,我也能在里面睡啊,你说我不是人啊?”乔渃有些恼怒。
“当然不是啦,不过你不同,你身上戴着那玉,就相当于它把你阳气遮盖了,当然可以在里面安然无恙了。”邋遢道士掏了掏耳朵说道,看向她:“你身上带了吃的吗?”
“不对啊,李牧也是人,他也能住里面。”乔渃边说边把带在身边的一包面包递给了他,本来是想拿来当早餐的,不过看他这副模样还是让给他吧。
“李牧?昨晚和你一起那个男的?他呀,更加不同了。”邋遢道士狼吞虎咽的啃着面包,话语中有些嘲讽。
“有什么不同?比你好看干净?”乔渃说道。
“嘁,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小姑娘,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离那个男的远点,他……”
“乔渃,你大清早的在和谁说话。”冷不丁的背后传来李牧那冷冷的声音。
“啊?”乔渃回过头去,李牧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裤子,正站在他们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