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长风不知遥>第三十六章 时间的外面

迟溪再一次拒绝见面,左然待在师兄的休息室,执着地等了三个多小时,师兄说她很难受,需要安静和休息,一周以来,三顾茅庐,都被拒之门外,而今天,非见到不走。

雨越下越大,劝了好几次都不走,师兄见他都烦了:“左然,你差不多得了啊。”

“再等一会儿吧,你不用管我。”

从小到大,最从容的时候就是看着屋外的雨,沙沙地下着,雨滴顺着瓦沿滴下来,然后,奶奶讲着故事,听过很多故事,快乐的多一些,悲伤的也有,余杭的老家,小时候没有自来水,天井里打一口深井,井水比雨水干净,但是奶奶每每下雨天就喜欢接雨水,天井里放好多个水桶。拼命地转移思绪,但是周围的气味太重了,扰乱着思绪。

已经过了12点,腹中空空,只能喝水解饿,萧杭催促的信息来了好几个,今天下午要为决赛定曲目,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走到护士站被叫住了,护士递给左然一个信封说:“珞宁姐姐叫给你的。”迟疑了一会儿又说,“其实她醒了……”

左然转头走向病房,蹑手蹑脚像个小偷,隔着狭小的门缝朝里头看了一眼,她听着音乐,看着窗外的雨,师兄说她越来越难过,疼痛随时来临,不能好好休息,药量越来越大。

尊严也似这身体般羸弱,无助。

不能再看下去了,不然脚底可能会长出根,幸好转身的早,迟溪早就忍不了眼泪,终于在左然转身的一刻,溃堤。好几个晚上,睡不着也无法安静的时刻,药物暂时抑制疼痛的时候,写了这首歌,曾经许过的承诺,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只是可惜了,为什么不早一点给他,告别杭州的那几年,别说是左然了,连自己都忘的干干净净,追名逐利的时刻分辨不清是什么给与的快乐,所以每一个笑容都不走心,笑完就忘了为什么笑。

什么时候最快乐,眼看快要得到的时候,苦尽甘来好像就在明天的时候,还有快要回家的时候。

人和人都会告别,就像这首歌一样,只是不小心走到了时间的外面,然后就迷路了,曾经装作很云淡风轻,从容的样子,自欺欺人终究会累,那些个体力被耗尽的时刻,想起来才觉得后悔,而当时,还在皮囊外装饰了享受的样子。

装进信封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四份复印件,叠的整整齐齐。

时间的外面

时间很快改变了笑脸

书声朗朗的教室挂满祝福语言

我们在街道别挥手告别

转身看见落日西斜

你的笑脸随柔光浅浅

确定还没靠的肩

就要告别留言笔记空白一片

过去的时间怎么书写

注定没长大是我最怀念

只不过太留恋这黄昏落叶

没有和你数一数一片又一片

纸页泛黄流年渐长

留不住涩涩少年和那些那些

曾经错过该有的纪念

时间的外面我想不起你微笑的脸

那些错过的一年一年又一年

温暖少年,别走远

不知何时再会见面

最后最后你向西边,我在东边

形只影单伴时间越走越远

空空街边听离歌飘远

你在西边,我在东边

再见昨天,温暖少年

纸页泛黄流年渐长

留不住涩涩少年和那些那些

曾经错过该有的纪念

时间的外面我想不起你微笑的脸

那些错过的一年一年又一年

温暖少年,别走远

不知何时再会见面

最后最后你向西边,我在东边

形只影单伴时间越走越远

空空街边听离歌飘远

如果时间长一点

我还想握你的手牵一牵

再见昨天,温暖少年

你在西边,我在东边

排练室里,懒散的敲敲打打,站在门外就能想到这帮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唯有爱和陪伴,不可辜负。打开这扇门的时候,抖落掉这些天浑身的负面情绪,默念着not……用力过度推开门的那一刻,何沁辉吓的鼓棒掉到了地上。

“我亲爱的鼓手,能不能专业一点,张乔伊想换掉你不是一次两次了!”鞠着躬,双手呈上鼓棒,何沁辉傻了一会儿,尴尬地笑起来。

把谱子递给所有人,“决赛,我们唱这首。”只有左然,咧着嘴笑,比哭还难看。

杨孝文试着用吉他弹出第一行音符,然后抬头,看见左然湿掉的刘海还粘在额前,全身都湿了,只有从兜里掏出的曲谱是干的。而这首歌的感觉就像是,在这间包裹的很坚固的房间,外面的雨声听不见丝毫,亮堂的灯光下,没有遮天的乌云,只要愿意想象,外面可以依旧是风和日丽。这看似来不及的爱情,没法想象,看到的就是生离死别。

左然还是拼命地笑着:“好听吗,是不是特别好听,她说要给我写歌的。”

萧杭靠墙角坐着,低头看着谱子,没说话,何沁辉放下了鼓棒,开始沉默,整个房间,一瞬间来临的安静。所有的人一样,当左然都不知道怎么打破沉默的时候,一切的现状被拉长,看着三个人,仿佛被时间定格的画面,自己也被定格了,左手按好了第一个和弦,然后再也没有然后。

再特么装下去,恐怕坚持不住,太难了,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在此时这么安静的时候,声音特别大:“这怎么唱……这他妈怎么唱,我唱不好。”

“哥们儿陪你唱!”墙角里蹦出的声音,几个男孩儿你来我往的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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