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他为了找到方法救母亲,只身寻访名医,神农药谷,师傅被执着的他打动,破例传授医术于他,那时候他已经可以独立行医,师傅说“你我有缘。”认真来说,他并不是师傅的弟子,师傅介绍他去跟毒王学习的时候,说他是“吾友”
十年前,神农药谷附近的十二条村庄同时爆发瘟疫,他奋不顾身前往,让疫情稳定下来,他却失去了师妹,以及师傅。师傅最后的话是“放下。”
他非草木,自然知道师妹心属自己,懵懂情开,自己的事他自己清楚,可他从母亲沉睡后,父亲再续的那一天,莫名的讨厌别人触碰他身体,那天师妹情不自禁想要亲吻他,却被他推开,想必心殇不止,从此郁郁寡欢。
“哈哈哈,仲颜,你别再自欺欺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家夫人的长相,有七八分像师妹不是?你敢对天发誓,你不是因为心中有悔?才….”李简的话如针如锥,仲颜的心紧紧地挛缩。
往事回忆,点点滴滴,一帧甄,一幕幕,仲颜像着了魔,深渊般的漆黑眸子变得空洞。
李简还在控诉:“仲颜我告诉你,你我早已势不两立,当年师傅就有心把师妹许配于我,可师妹偏偏心意于你,可你呢,竟然不知好歹,决绝了师妹的好意,让她抑郁成疾。”李简恨,紧握的拳头里,手心几乎要被指甲戳破,心里满满都是仲颜不知好歹,和师妹最后的苦笑。
师妹因为放不下仲颜,最后想不开,竟然割脉自残,那时候仲颜去了哪里?他竟然固执的要留在瘟疫的村庄,给那些贱民试药,师妹在他心中竟如草芥。
“仲颜,你早就该以死谢罪!”李简的愤恨已经到了极致,随手抽出侍卫的佩刀,向着仲颜就要劈去。
电光火石间,重楼的佩剑腰间出鞘,寒光一闪,挡在了仲颜面前,原本游魂似的仲颜被刀剑撞击的巨响拉回了魂魄,整个人瞬间清醒。
“于易你竟然用毒?”仲颜恍然大悟
“哈哈哈,对付你,我又怎能不留后手呢。赶紧,把那跟屁虫拿下,我对付着懦弱书生。”李简对着身边的侍卫呼喝道。可侍卫似乎被黏在了地板,一动不动。李简立马感到不对劲,握刀的手渐渐不听使唤
“哐当”一声,配刀落地,李简也随即倒地。
“哎,我话都未说完,你就冲动诚这般,难怪师傅说你难成大器,冲动累事”仲颜打开扇子,来到瘫软在地的李简面前
“我本想说,于易,你竟然用毒,这么巧,我也用了”仲颜恢复了笑容和煦,璨若星河,漆黑的眸子依然深不见底。
“你…………卑鄙小人。我劝你最好看清楚形势,你以为拿着一两尊玉胎,就能改变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以为,这东西属于你?哈哈,太可笑了,我看在昔日同窗份上,还是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识时务者为俊杰?哈哈哈好你个李简,识时务,这不过是给一些些像你这样,左右逢源见利忘义的小人,做伤天害理的借口罢了,我为何要抬举,又为何要跟你一样呢?”仲颜收起扇子,蹲在李简身边,说道。
“酒席的那迷香是你放的吧?”李简冷笑,技不如人,还是他棋高一着?
“于易的功夫生疏了,居然闻不出那不过是一般的芜琼香罢了,更深露重,让客人们一路走好而已。”
“那你是?”李简自认自己已经很小心谨慎,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中的毒,酒宴上他也多次趁醉服解药。
“小心却还是大意,你信不过仲馆所有人,唯独相信自己人,其实一开始,你就不该相信任何一个人。”仲颜说完站了起来,走到门边说:“其实按辈分,我应该尊你一声师兄,可惜你的所作所为,我又不屑,既然今日把话挑明,那么就请你好之为之,今日放你一马,他日必定不会手下留情,恩怨两清。”
“公然挑衅皇权,仲颜,你当真不怕?”
“哈哈哈,于易,你忘了,我来自哪里?”
…………..李简满眼惊恐忿恨,对啊,他竟然忘了,该死!
“师傅,用毒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无声无息无味无觉”
李简脸如死灰,脑中回想起,自己曾经问过师傅的问题,无声无息,无味无觉,仲颜他居然到了这般境界?早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难道师傅传了什么给他?
竹园内,仲颜摊了个懒腰“哎呀,域,你的两个帮手听不错啊,一出手就那么漂亮。”
重楼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仲颜“你可知道,方才......”
“看来他是和魏王搭上了,以后又多了一伙人来捣乱”仲颜避开重楼的眼睛,无视他的问题
“你方才中毒了”重楼一字一顿的说。
“谢谢你”仲颜转过头,给了重楼一个迷人灿烂的笑,发自真心的笑,漆黑的眼睛像是镶嵌了漫天繁星。
重楼投降了,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院外不远处的两个身影-------崖香,崖柏。
母亲为了他的自由,只给他立了一个要求,把这兄妹俩带上,结果是出乎意料的,今夜密道里,他们居然把魏王府的十二精卫,用了半香的时间,就解决了。昧心自问,自己都未必能做到。
“明早你就去接默娘子回来吧。”
良久等不到回应,仲颜抬头,看到重楼眼神闪烁,面色怪异,心里不禁起了疑问。
“你是说,你是说.......”仲颜听到重楼说,默与看了他全相,哪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