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看着女人的动作,微微蹙眉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可能看错了。”
池暮晚眨了眨眼,妩媚的脸蛋上带着不合时宜的笑,试探道,“李医生,你说要是陆大公子在的话,你会不会被排放到国外?”
男人身上的穿着白大褂,眉眼隐藏在薄薄的镜片下,眼底带着讳莫如深的意味,“以前说不定会,但是现在……”他睨了病床上的女人一眼,“可能没机会了。”
“一会去拿着单子取药,我还有手术,先走了。”
他弯腰拿起桌上的病历记录,目光不经意落在了池暮晚身上一眼,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傅思暖自然是看到了李琛镜片下的眼神,淡淡睨了女人一眼,笑道,“看来还是你这种调调最受男人喜欢。”
“也许吧,”池暮晚耸了耸肩,将桌上的单子拿了起来,“我去取药,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回去,你这几天就好好在家待着吧。”
她轻轻挑起了唇角,踩着高跟鞋去了药房取药,结果在走回来的路上突然就看到了坐在走廊椅子上的男人。
也终于在这个时候,她才相信刚才她看到的背影不是错觉。
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她不觉得两个人纠缠下去是好事,尤其还是跟陆铭寒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男人。
“池小姐。”
她踩着高跟鞋目不斜视地路过,结果却突然被男人喊住了。
医院本来就是很安静的地方,陆大公子叫她,自然不能当做没听到,她转过身,挑起唇角看着眉眼英俊的男人,嗓音低哑妩媚,“没想到陆先生也在这里啊,还真是缘分。”
“我和你哪里来的缘分,”男人视线落在她手上的药盒上,眉眼变得深邃了起来,“她怎么样了?”
池暮晚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下意识地将药盒藏在了身后,“就有点脚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陆铭寒双手搭在膝盖上,长腿被西裤包裹着,即使坐在哪里,已然气质出众,她抿唇看着他,白净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身后的地方,再次出声道,“我一会儿还要跟她去吃饭,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啊?”她愣了愣,就看到男人拎起身侧的购物袋站了起来,长腿迈了几步到她面前,将袋子递到了她面前。
她微微蹙了蹙眉,就听见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她把鞋换上,不要说是我买的。”
走廊上偶尔过去几个医院的护士,那面会接受到花痴的目光,池暮晚笑着伸手结果,也没管男人的神色,自顾自地踩着高跟鞋往病房的方向走。
直到关上了病房的门,紧张的心情才缓解了不少。
傅思暖微微蹙眉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女人将药盒放在了桌上,拎起手里的礼品袋在她面前晃了晃,挑唇道,“我让人买了一双平底鞋,这样就不会伤到脚了。”
深咖色的平底单鞋,很简单的款式,鞋面有着上好的绒毛,池暮晚将鞋子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的脸色微微凝滞了一下。
“怎么了?不好看?”
傅思暖抿了抿唇,将鞋子拿在了手里,指腹摩挲过上面的绒毛,寡淡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将鞋子轻轻套在了自己的脚上。
这个牌子的鞋子只有陆铭寒会买给她,而她每次也都只能被迫接受。
池暮晚看着异常合脚的鞋子,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
换了鞋子自然走路利索了许多,脚踝的疼痛也没有那么剧烈,两个人去了旁边一家口碑颇好的中餐厅,点了几个清淡的菜,等待上菜的时候,门口突然就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有些人之前明明是千方百计地想要逃开,却又逃不开,现在是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池暮晚转头看着十分钟之前刚刚见过的男人,握着杯子的手摩挲过杯沿,轻轻摇了摇头,挑唇道,“你还放不下是吗?”
傅思暖搭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收回视线看着女人的脸蛋,寡淡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解释道,“没有啊。”
“你的眼神我都看见了。”
女人将水杯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桌上,挑唇看着她,“要不你就追上去试试吧,如果他心里有你,纪楠笙完全就是炮灰。”
傅思暖哪里会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眸色微微凝滞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眸看着她,“你也知道他结婚了。”
每个人都有不可逾越的底线,就算是错过了,她也不会堂而皇之地第三者插足。
池暮晚自然是发现了她的顾虑,双手托腮看着他,笑眯眯的道,“傅思暖,有句话我必须要义正言辞地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
她挑了挑眉,“你现在脚上的鞋子不是我买的,陆大公子也不是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餐厅里。”
既然算是朋友,与其这样自我折磨,还不如强势一次,毕竟在陆大公子心里,傅思暖的地位从未动摇过。
傅思暖一时之间心潮翻卷,抬眸看着坐在角落卡座的男人,之前那些压抑的冲动再次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水杯喝了一口。
服务员菜上齐的时候,她一脸心不在焉地吃完饭,余光远远地看到男人桌上的菜竟然和她们桌上的别无二致,才垂眸问了女人一句,“你的意思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有啊,”池暮晚挑起唇角看着她,嗓音是独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