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孤棠看了半响，莫凰阙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而后才控制好音量:“半个月后，虞家接风宴，你陪我一块去。”
“虞家？”眼一眯，孤棠反问。
“怎么？你认识？”敏感的莫凰阙自然捕捉到了孤棠的反应。
“虞家是东阳军权的掌握者，谁不知道。”孤棠无所谓的同莫凰阙对视，语气淡淡的说。
得了孤棠的回答，莫凰阙也懒得去深究。
“也是，反正你记得跟我去就是。”
“嗯。”不在多话，孤棠却是应了下来。
末了，孤棠又问出来了一句话:“你跟莫筱然很不和？”
听孤棠提到莫筱然，莫凰阙深深的看了眼他。
“你有眼睛，自己会看吧？”
多说多错，不说最好。
“看来那丫鬟对你来说，挺重要的。”莫凰阙如此的反应，孤棠得出结论。
红拂的房间离莫凰阙的房间不远，房间隔音是不错，但是刚才动静那么大，孤棠若是想听，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想表达什么？”敌视着孤棠，莫凰阙等着他的下文。
“这么对我充满敌意做什么？你救了我，我自然不会害你。”
莫凰阙充满敌意的目光，隐约孤棠有点不舒服。怎么莫凰阙也是救了他的人，他从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莫凰阙敌意的样子，却是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呵……”莫凰阙轻笑一声，个中含义让人猜不透。
孤棠不解莫凰阙的笑意却也不做多问，房间里由此陷入了沉默。
莫凰阙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再没有开口过。
而在莫筱然那边，灵絮带着莫凰阙的回答回去以后，莫筱然听了以后，眉头一皱，似是无意的说:“这都没有生气，却是有点不像我那姐姐了。”
她原本以为，她这么打莫凰阙的脸，莫凰阙怎么也会大闹一番，届时她在将红拂做的事说出来。
一个奴婢，想来她定然不会是理亏的那人。
“小姐，大小姐只是忍着没有发怒。”听见自己小姐这么说，灵絮在旁道。
“忍着……总会有忍无可忍的那天的。”莫筱然笑了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边依稀有了打更更夫的声音。
这都在提示着房间里的二人，很晚了，该歇息了。
“你若累了，就去休息。”看着烛光，莫凰阙语气没有起伏的同孤棠说。
孤棠听着，看着莫凰阙道:“小姐都没睡，我怎么敢先睡。”
孤棠知道莫凰阙为什么睡不着，仅仅是因为一个奴婢，莫凰阙可以做到这个份上？这样的莫凰阙，甚至要模糊了莫凰阙那刻在他脑海里，总是威胁他的影子了！
莫凰阙的行为，着实让孤棠不懂了。
“你会是这么讲尊卑的一个人？”轻飘飘的把目光落在孤棠的身上，莫凰阙几分嘲讽的开口。
孤棠似乎没有听出来莫凰阙语气里的嘲讽跟揶揄，反而很是忠仆的说:“小姐说笑了，我这也是关心小姐，这么晚了，你该休息了。”
莫凰阙眼瞅着孤棠对她尊敬，心里一阵膈应。
她可以肯定，孤棠这么做，就是故意膈应她！
于是乎，莫凰阙直接不理会孤棠了。
红拂没醒过来，她又怎么睡得着。
又过去了好一会，莫凰阙的房门被敲响了，紧接着传来了莫凰阙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小姐，红拂姐姐醒了。”
听到红拂醒了，莫凰阙立刻起身，但是却在想去的那一刻，停住了脚步，看似淡定吩咐道:“好，我知道了。你看她要不要吃些什么，让厨房给送过去。我就过去看她。”
“是。”莫凰阙这么说了，外边的人自然听话离去。
“一个丫鬟，你倒是紧张。”孤棠将莫凰阙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不傻自然猜得出莫凰阙没有立刻前往的原因。
这一次她表现的稍有不对，下次就不知道是她院子里的谁遭殃了！
“不要多管闲事。”瞪了眼孤棠，莫凰阙就随意的整理了一下，就开门离开了。
进了红拂的房间，此刻没有多余的人在。
红拂趴在床上，见莫凰阙来了，想起身行礼，却是被疼痛制止了。
“伤城这个样子，还逞强。”莫凰阙有些温怒。
“到底是怎么回事？”搬来一个凳子，莫凰阙在红拂的床边坐下。
“小姐……”红拂趴在床上，侧着脑袋看着莫凰阙，动了动嘴叫了一声。
“说说经过，我不会怪你的。”莫凰阙眉头一直皱着，看着红拂惨白的一张脸，始终没有舒展开。
红拂挣扎着想起身同莫凰阙说话，却被莫凰阙制止了，示意她直接趴着说就好。
于是在理清思绪，红拂就开口了:“莫筱然的婢女来找奴婢，莫筱然要赶她出府，奴婢气不过，就去理论了几句。”
本来是准备好听半天长篇大论，这一时间变成了三两句话说完了，莫凰阙还有点儿没有回过神。
莫凰阙是愣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没了？”
“小姐不信么？您可以去问……”红拂惨白的一张脸，被莫凰阙这么质问，仿佛心情更是低落。
“我不会怪你，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不去理红拂的话，莫凰阙说着自己想说的。
红拂所谓的她不信，压根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可没表现出来，她不信。
或许大体上，的确是红拂所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