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莹温润地默默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乍一瞥下悄似无声无息再深深看上一眼,竟是让人难移开视线。
虽是弱柳凝眉,细细看来却是羞煞春华的绀黛只幽幽一望,含露的杏目中竟是万种风情,只望到你心里也不禁微微湿润了起来。
她,沉静得过于悄然,似空谷中的幽兰,像是故意要把自己从这世间隐匿起来,可是那张楚楚动人的粉玉面庞上面,出自骨子里的含羞带怯的神情,只会让人心怀缭乱。
因为工作的关系见博闻广的蓝竛,此时也不禁微微默然,现在中国的独立女子,但凡容姿出众的,大多一个赛一个的耀眼干练,却不知这恬美着娇嫩的淡素流芳是哪里出品的幽兰。
思虑中心神却毫未停顿,往复间已是和严子颂巧言善对地说了良久。身后传来同事招呼拿护照办理入住手续的轻唤,蓝竛只好依依不舍地放松了身畔的男人,“今晚你在哪儿”
“我晚上打电话给你。”严子颂轻轻拍了拍她留恋在自己臂间的纤手。
转身走出几步的女人,顿了顿,再次轻盈迈了来,立到他面前,微翘了丰盈的蜜唇,娇柔嗔讨了一声,“子颂”
带些痴迷的眸光流转,声音中道不尽的缠绵婉转,严子颂并未答话,微微俯下身去,扶在她的头后,印在那甜腻的丰唇上深深一吻。妩媚着沉醉的女人,这才心满意足转身朝前台欢走去。
秦小曼站得远,却还是被这璀灿夺目的二人逼得没地方放眼睛,只能默默盯着自己的鞋尖。愣了一愣,过神来不声不响地转进了电梯。
在电脑和杂志上看到是一事,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又是另外一事了。
直至此时,秦小曼心里的别扭情绪反倒全盘消失了什么投诉说她不称职也好损害公司名誉也罢即使是真的把她一个人恶意丢在纽约的话,也都算不了什么了心里再也生不出一丝要求公平对待的怨念来。
这个内心和本性归根到底还是懦弱的女人,根本没有那种百折不的竞争意识越战越勇的雄心壮志
除了假扮鸵鸟之外,她其实别无所长。在这活色生香的恩爱面前,她非但没有再生出一丝斗志,反倒是把一切都捋顺了想通了,整个人也复了本性的柔顺。
她想到多年之前,在她还犹豫着要不要接受严子颂的时候,自己就曾经设想过的场面。
那个风一般的处处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男人,何时何地都是桃花泛滥。
之所以犹豫着不敢接受他,多半也有担心这种事情发生的因素在里面因为了解自己不是什么狠角色,可能连痛痛地争取一把这样的勇气都拿不出来,一旦遇到竞争对手,根据自己对自己的深刻了解,除了马上丢盔弃甲四散逃窜之外,她根本干不出别的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秦小曼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庆幸着好在自己跟他早就分手了,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去理会这样尴尬的场面多多少少,也算是找到了一些让自己舒服下来的安慰。
放在一旁的手机却不识实务地打破了这仅有的舒适感,沉稳平静的男声从里面一板一眼地传来,“整理好了直接下来,我等你。”
直到在的酒店里安顿好,秦小曼才明白严子颂为什么硬要搬到这里来。
同样是rr酒店,却换成了br r的分店宽大的落地窗外,整个纽约港生动地呈现在眼前。
自由女神像在深邃的夜幕下静静伫立,房间里竟然还摆放着配有三角支架的专业望远镜
湛蓝色的天幕,接壤着幽暗的港湾,站在窗前放眼望去,泛着致命般巨大的诱惑。
在博大的浩瀚面前,她安静地守着仅有的这片窗口就像多年前与他在嘉严雷顿酒店里面,相似的窗前,他轻轻地站在她身后,环着她的腰拥在怀里,望着窗外的风景。
那个时候,有多好如果,两个人只是这样,在一个房间里,静静地拥着,不言不语不需要做多的事,只是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隔壁的房间里,她正想念着的男人,也立在窗前,悠悠然注视着远处天水一色的交界处。
“宝贝儿,我想你”温柔的声音,仿佛已不是他自己。
“我也想你。”手机那边传来蓝竛的声音,微微一顿,陌生的亲昵称谓,让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今晚住在这里,有没有想起以前”他恍若隔世般的轻喃,依稀想到那时她的样子。
“怎么会不记得那次在嘉严,在这样的窗子前,你从我身后不知要了我多少次”含羞的**从话筒中传来,字字柔情蜜意。
“喜欢么”低暗的沉厚的声音,抑制不住已然催动的情愫。
“恩子颂,你知道吗那次我真的被你吓坏了明明已经从后面累得我半死,还被你攥着手帮你弄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有那么多精力尤其后面你攥着我的手,看你沉醉着享受的表情,我甚至还担心你让我用手比进来我那里销/魂”
荡漾着满室的春/意,只有情人间才能说得出口的忆。
“怎么会”男人把手中的烟呛到肺里,“都还没进去,我就要疯了”
“严子颂,”繁忙的机场,紧踱着碎步跟在他身后的女人有些焦急地叫了一声,“我的机票和护照还给我行不行”
严子颂停了下来,放下手中她的旅行箱,她怎么不先说把箱子还给她“可以,”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