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爸爸妈妈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就是你弟弟,他将来也会有自己的生括。
把你放到这样一份世俗不容的爱情里,妈妈不放心如果将来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你要让妈怎么活下去”
“这以多年,除了对你爸爸的愧疚,其实妈妈一直也觉得亏欠你。你从小到大都很懂事听话,这一次,听妈的,好不好”
“妈”秦小曼正待再说些什么,宁雅蓓先站了起来。
“你别说了,自己把我刚刚说的话考虑清楚。从今天起你搬来住,上下班让你爸爸接送哪都不许去”
硬着心肠没再去看女儿一眼,宁雅蓓走出了房间。
也许,女儿在很长一段时间会怨她甚至恨她,可她只是想为她好,她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陷入到那种不被世俗所容的爱情里,不可能听凭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年轻人奋不顾身地燃烧自己,重蹈她的覆辙。
这世界上没什么承诺能长达一生,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会持续三五十年不降温,只有平平淡淡的相濡以沫才是两人相处的真谛。是不是,人只有在经历了受伤了之后,才能体会这一
秦小曼坐在办公桌前,手下是翻开着的英文资料,久久停留在一个页面上。
她不想把个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可这显然不容易办到。
几乎是羁押式的生括轨迹因为见不到或者远远见到却连话也说不上一句的强烈思念母亲的坚决反对还有今后将纷沓而至的种种阻力占据了她的整个思维。
她也很想近乎蛮横无理地宣称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其他人不要来参与,可她知道不行,因为她选择的爱情。
原来就是通常意义上的禁忌之恋。想闭起耳朵关起眼睛来悠然荡漾在自己的世界里,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
“咦,旅游频道换主持人了,你昨晚上看电视没有”隔了一张办公桌的位置上,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同事端着茶水在工作间隙闲聊。
“是啊,我有一个表妹在电视台做助理的,听说是蓝玲被停职察看了。搞不好就跟那天的事情有关。”
对方没有答这个人的问题,反倒是身朝向了秦小曼,带些不确定而又有些唐突的试探。
“小秦,那天下了班,那姓蓝的主持人来找你到底是怎么事真是像报纸上写的那样么虽然明知道是**,还来进行这些无聊的挖掘,秦小曼真是怀疑这些高素质人才的素质都跑到了哪去
如果是平时,她可能不会介意同事间偶尔涉及个人生括的相互了解,女人之间互相询问彼此的男友是什么职业甚至身高体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处在当下这样艰难的风浪口上,原本就委屈急躁的心情之下,她只想大声质问对方这关你什么事到底关你们什么事
多年来养成的好性格和修养不允许她这样放纵自己的任性,压抑得无处可躲的女人只好匆匆站起身,用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敷衍。
“没这事,那报纸瞎编的。”说罢,拿起茶水杯朝向门外走去。
掀起话题的两位女士显然不会被轻易说服,当那抹纤细的背影踱出门口。
因为当天外出公干而错过了一场好戏的满腹疑问的那一位是挪了挪身形蹭到那位了解内情的现场观众身边,小声问道,“宄竟那天发生了什么”
“还不就是二女争一男的戏码,对方是恒盛酒店集团的总经理”
秦小曼转到僻静的楼梯间,手里端着空空如也的茶杯,那无聊的对话仍在继续,她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
现在,在这已经纷乱的糟糕情况里又多了一条同事的风言风语,秦小曼有些自嘲地轻笑了出来,那么,以后还会有什么呢
现在,因为这无关紧要的小事,就够她们放下工作来进行关注了,如果她们知道,原来那男人竟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哥哥,是不是翻译公司要改行作报社了
怔怔地,对着地板发呆,手机响了起来。
“宝贝儿,我刚刚开完会,想我没有”
“严子颂”秦小曼举着电话,却不知道怎么答。
“怎么了”他清楚是怎么了,他怎么会不情楚,可有些事,即便是上帝也没办法去避免,
“你跟公司请个假,我现在过来接你,好不好”
严子颂我好累“我知道,你答应我,什么都别去想,你给我时间,一切都会变的”
男人话锋一转,却是由深沉变成了调侃,“你不是会装鸵鸟么想想你上学的时候怎么对待我的,三番五次地把我打趴在地上,这你都能办得到,现在还有什么难的。”
他这故作轻松的日事重提,秦小曼也不禁真心笑了起来,只要这个男人一句话一个眼神
一份安慰原来所有的郁闷都能随之挥散,她能承受的远比她所料想的要多。
“你还好意思说,世界上还有比你无赖的人么”圆润的嘴角勾出了优美的弧度,秦小曼轻轻地用茶杯敲着楼梯栏杆,如果时光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候,该有多好
“太不巧了,这无赖偏偏盯上你了,”严子颂的脸上也不自得荡出了笑意,“宝贝儿,你只想着我就行了,只想着我”
“哦,对了,那件事是你做的”秦小曼忽地想起刚刚才被谈论起来的那个女人。
“什么事”
“蓝玲,不是被停职了么”
蓝玲被停职了
放下电话,严子颂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