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瞩目的张初九并不理会旁人,只朝柳雅雯挑挑眉毛,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被人家打破围墙就泄了气,不尝试着对抗一下再让我出手吗。
现在就动用我这个杀手锏的话,就等于课只上了一半让老师出手解题一样,学不到太多东西的。”
“说什么鬼话呢,那个人让你上课了。”柳雅雯炮轰了死党一句,之后强压着怒火冷静的轻声分析道:“这些家伙的实战经验太丰富了,而且人也多。
我们这边呢不仅战斗经验不足,还只有和虚兽作战的经验,从来没和人类真刀真枪的干过,就算实力相差无几,装备占优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万一有人因此受伤甚至死掉,那些探险者固然会倒大霉,我们这边幸存下来的人也没法向伤者、死者的父母交代。
毕竟造器虚境和人发生纠纷,好勇斗狠有了伤亡跟探险时被虚兽击伤、杀死有着本质的区别,前者就算是被人挑衅被动应战…”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张初九摆摆手打断了死党的话,“既然有顾忌的话,我就出手好了。
最多想想办法怎么帮你把这堂课的后半节补上。”
说着张初九越众而出,看都不看那群蛮荒的探险者便从他们身边走过,下来高地,来到水泽前,回头望了望身后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探险者们,开口说道:“各位,你们知道自己刚才犯下了非常巨大的错误吗?”
之后不等任何人有反应,他转正脑袋,右手摸了摸带在左手小指上的‘牙齿’储物戒指,取出一张三尺见方不知何物做成的箔卷,朝空中一丢。
那箔卷离手后见风就长,瞬间四边就延伸的不见边际,虚化为无形之物,急速落地,将至少长、宽数里的大地罩在了底下。
尔后,地上莫名升起一股淡淡的黑雾,云雾流转便有雷霆电光滋生出来。
同时水泽开始剧烈翻腾,无数栖息在水下、泥浆、植被、石穴…等等隐秘所在的虚兽,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争先恐后的从藏身之处蹿了出来,盲目的四处乱转。
望见这一幕,张初九心中欣喜的想到:“看来我这段时间潜心研究法阵还真所获颇丰,炼制的阵图虽然距离法宝狠远,但也算是宝器中的精品了。
接下来再实验一下阵法和武装造物配合起来,能不能产生质变的效果。
如果真像我预期的那样,那以后在虚境赚起钱来可就事半功倍了。”,召唤叁生鼎放出了49具‘海胆炮塔’。
之后他操纵着悬浮在空中的武装造物,急飞着进入阵图之中,同时开火。
诡异的一幕突然出现,那数以万计的死光、电浆束没入黑雾消失无踪,却从法阵其他区域弥漫的雾气中激射出来。
短短几个呼吸便将张初九目光所及之处,方圆几十公里范围内的虚兽杀戮殆尽。
看到阵法和武装造物配合起来就像是自己预想般犀利,张初九得意的笑了笑,之后收回了自己刚刚炼制不久的阵图,转身望着目瞪口呆的一众探险者,慢条斯理的道:“在虚境探险,贪婪不是罪过、蛮横不是罪过、傲慢不是罪过,但冒犯强者却是重罪。
给我个交代,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这句话有着怎样残酷的含义。”
话音落地,探险者中那位高大的中年首领先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直接跪倒在地,再无丝毫蛮横、冷酷的深深俯首道:“阁下,请原谅我们的冒犯。
我们这群蝼蚁般弱小的莽夫、莽妇,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为自己赎罪。”
张初九展现出来的实力对于这些探险者来说,根本不存在丝毫抗衡的可能性,而他们刚才攻击柳雅雯等人营地的行为,又让张初九自然而然拥有了杀死这些探险者的正当理由。
所以此时可以说这些人的死活就在张初九的一念之间。
而越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有时便越是珍惜生命,在必死的威胁和抛弃廉耻的屈服之间,中年首领出于本能的选择了后者。
“那就按照古老的习俗来吧,”张初九看到对手的领导者直接屈服,显得无怒无喜的淡淡说道:“你们所有人挖出眼睛,或者‘逢十抽一’的选人自裁,用鲜血和性命抚平我的愤怒。”
剩余探险者闻言大都脸色变得惨白,相互看了看,也像他们的首领一样,战战栗栗的跪倒在地上,求饶道:“阁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在虚境里没了眼睛,那和让我们死有什么两样,求您换一个惩罚的条件吧。”;
“阁下,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哪有人愿意自杀呢,更何况我们这些人都上有老、下有小,是家庭的支柱,死了的话,一家人就全完了。”;
“我们愿意把所有的积蓄都贡献出来赎罪啊阁下,只要您能饶了我们这次,以后我们一定好好的做人,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面对众人的哀嚎,张初九一边驱使着‘海胆炮塔’缓缓向前,将探险者包围起来;
一边平淡的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再给你能一个选择,把没有跪下向我忏悔的人杀掉。
事不过三,我给了你们三个选择,绝不会给第四个。
10秒之后如果你们还不做出选择,这些武装机械就会自动开会,发动烈度近万的攻击,把你们…”
“好了初九,算了,”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张初九的话,“让这些人走。
他们虽然可恶但犯下的不是死罪,挖眼睛、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