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滚动造成的噪音,掩盖了数百汉军士卒攀爬云梯的声音。城内的瞭望台上,波斯人看到汉军攀上城头,对城下的躲避的士卒大声示警,城下的波斯士卒对城头开始抛射箭矢。汉军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一个个攀上城头的士卒身披重铠,箭矢对他们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数百人上了城头,观望了一下波斯士卒的情况,只见城墙根里密密麻麻躲满了人,都是心中大喜。火油、火药包化为倾盆雨,对着城墙下的人群就扔了出去。一霎时,爆炸声四起。火油无须火药点燃,城头到处都是火苗,随手点燃火把,扔下城头,火油砰地一声,化为火海。
城墙下的波斯士卒或多或少身上都沾染了些火油,火光一起,纷纷成了火人,一个个嚎叫着乱跑。火药爆炸已经把人群炸的四分五裂,再加上大火燃起,躲避的士卒哪里还顾得什么方向,只想着把身上的火苗弄灭了再说。波斯弓箭手顿时受到冲击。波斯守将大怒,调来更多的弓箭手,加入到抛射箭矢的队伍中。
城头的汉军看到城墙下已经空无一人,掣出连弩,对着波斯弓箭手就射了过去。几百连弩造成的效果,要比千余个弓箭兵厉害的多,波斯弓箭兵抛射箭矢身体需要后仰,城头的汉军直接瞄准发射,箭矢如雨,波斯弓箭手死伤一片。
波斯守将看到汉军武器犀利,立即又调来盾兵,在弓箭手前面竖起了大盾牌,保护弓箭兵不受箭雨的伤害。城头汉军看到,放下连弩,自身边取出长弓,搭上箭支,悬挂上火药包,点燃后,对准盾兵,射了出去。有自觉力气过人的士卒,抡圆了手臂,把盛满了火油的羊皮袋子,对着盾兵就扔了过去。
火油、火药两管齐下,盾兵只能后撤,弓箭手也跟着后移,这样一来,箭矢更对城头造不成什么威胁了。汉军校尉对城下发出了信号,更多的汉军士卒涌向城头。人多力量大,城头抛下数百条绳索,床子弩被整个的拽上了城头。一顿饭的功夫,城头上排列了一百多架床子弩。
波斯守将和士卒看到粗大的床子弩铁矢,闪耀着寒光,一个个心里哇凉哇凉的。汉军的武器层出不穷,反观自己这边,只有投枪和弓箭算是远程武器。投枪就算了吧,对方居高临下,肯定无法发挥作用;这弓箭虽能及远,可也被人家给压得死死的。守将叹了口气,飞报主将稻雅尔亲王。
不等稻雅尔的信息反馈回来,城头的汉军已经绞动了床子弩,粗大的铁矢上悬挂上火药包,一声令下,铁矢呼啸而出,对着波斯人的弓箭兵。盾兵就飞了过去。巨大的威力,令波斯士卒颜色顿变,排列成阵势的队伍瞬间打乱。
稻雅尔接到报告,三面城墙皆被汉军占领,大惊失色,急调预备队到来,远远的散开阵势,防备汉军下城。
刘晔得知城内情况,招来诸将商议对策。刘晔说道:“波斯人对我军占领城头颇为无奈,令大军屯驻城下。等到马道大火熄灭,必然冒死来夺城头,城头狭窄,我军兵力无法展开。城门洞皆被巨石堵死,一时难以清理,若要速速破城,可有什么良策?”
上了城头的汉军,弓箭、火药、火油总有用尽的时候,城下就是补给,也得有个过程。波斯人如果以骑兵冲锋,城头那么点地方,汉军只有被挤下城头一条路可走了。
关羽说道:“城头巨石比比皆是,何不令士卒以巨石堵塞马道?而后占领城门楼,砍落吊桥,在城门洞城内方向燃起大火,阻挡敌军,我军便可顺利搬取石块,敞开城门洞。”
刘晔苦笑道:“抛石车所抛巨石,皆是圆形,如何堵塞马道?”
文聘笑道:“此易事耳。令抛石车抛上城头数百棱石即可。以棱石为基,圆石在后。波斯人欲上城头,必先搬动棱石,圆石滚滚而下,何等壮观。”
刘晔笑道:“此计大妙,速速行之。”
关羽说道:“关某请命,愿上城头,指挥作战。”
满宠在旁说道:“关将军冲锋陷阵,敌得过雄兵百万,城头狭隘之地,不如让末将去。”
刘晔其实也中意满宠,只是关羽开口在先,又是高傲之人,不好驳了他的面子,闻听满宠说话,当即将皮球踢给了关羽,笑着说道:“城门洞开,云长正可展其长,不知你意下如何?”
关羽岂能不明白刘晔的意思,当下说道:“既然伯宁开口,我便让与伯宁。”
刘晔笑道:“伯宁,可要做好固守城头的准备,城内敌军十五万,非一日可破,我军占住城头,便多了一分胜算。”
满宠严肃答道:“请刘大人放心,满宠在,城头在。”
满宠上到城头,马道附近早已堆满了棱石,便令部分士卒戒备,部分士卒休息等待。大火虽然烧的剧烈,毕竟不耐时辰,不多久,缓缓熄灭。
波斯人看到大火熄灭,催动人马就要来争城头。
刘泽来到埃克巴塔纳城外,刘晔迎接,象征性的问了问攻防形势,便去休息。刚刚一碗茶水还没喝透,许褚来报:“皇上,关羽将军求见。”
刘泽令进,关羽进了大帐,抱拳行礼,刘泽上前拉住关羽说道:“你我兄弟也,何必多礼?不知云长前来,可有要事?”
关羽说道:“臣前来进谏。”
刘泽一愣,“云长直说无妨。”
关羽说道:“数百万异族青壮,祸乱波斯,无论贫富,稍有抵抗,便滥杀无辜。如此一来,我军人心尽失,收拾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