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先将已经凉透的白开水灌入空水中,又烧开了一缸。营地的空子中全是昨晚从小溪里灌的水,在没有烧开之前,他是不敢饮用的。摘了半头盔的榛子放到炭火里烤着,之后就将木筏的框架拖到了河边。框架看起来只是简单的几根木头和竹子,但是实际重量至少有三四十公斤,虽然比起他的装备来轻了不少,不过由于体积大,所以着实让他费了不少劲。
到河边后,首先下河捉虾,目标是至少捉四十只。即使会在小溪上漂流一段时间,还有机会再去捉虾,但是需要重新生火烧烤,比较费时费力,还是提前做好充足准备为好。
老天总有惊喜在等着林小铁。在捉了二十几只大虾之后,他碰到了一个大家伙——一只直径能有三十厘米以上的超级大河蚌!“好家伙!你是怎么长的,这么大!虽然肉不好吃,不过你的壳我就笑纳了!”林小铁对着河蚌一顿赞美。河蚌的壳可以用来当容器,也可以当餐具,能有很多用途,起到很大作用。就当前来说,可以装蓝莓和榛子,这样一路上他就有足够的水果和坚果用来消磨时光了。捉完了大虾,他又选了十条大肚子的鲫鱼,连同大河蚌一起带回了营地。
把河蚌放到火边烤着,然后就是熟练的处理鲫鱼和大虾。鲫鱼肉味道一般,林小铁看中的是鱼籽,那可是营养丰富的软黄金,只要吃上三四块,就能提供一天所需能量。蟒蛇肉和鼬獾肉已经吃完了,他很怀念鼬獾肉的肥美,只是自从捉到那只鼬獾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它同类的踪迹,甚至连其他陆生动物的影子都没见过。
把鱼虾都架到火上烤着,利用这空档先把用来填充木筏的木头送到了河边,然后拆掉帐篷打好包。简单吃过了早餐,把河蚌壳处理干净,就去采集了一头盔蓝莓。用半个河蚌壳把烤熟的榛子装起来,用另外半个河蚌壳把烤熟的鱼和大虾装好,又带了两个小河蚌壳,分两次送到了河边。最后又砍了一些灌木细枝用来把东西固定在木筏上。
临离开营地之前,他多想拍张照片留个纪念啊,可惜手机浸水后彻底坏了,他又没带照相机或者其他摄影器材,只好恋恋不舍得离开了。
到河边后,按照昨晚计划好的,快速把木筏建好,把所有装备、食物和水都固定在木筏上。
刚要出发,突然想到还没有撑船用的长篙。由于岸边的木头基本都被他运到营地去了,所以他又不得不跑回了基地选了一根三米多长的木棍,顺便又用小河蚌壳装了几块木炭回到了溪边。拿木炭是因为他只准备了不到3升的白开水,如有必要喝溪水,他可以加一些木炭进去用来杀菌消毒。
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小鱼池,里面还有十几条鲫鱼和几个河蚌,就这样丢弃了怪可惜的。将河蚌扔回了小溪中,找出两根细枝条,将鲫鱼从鱼鳃处串起来,串成两串挂在筏子后部,鱼沉没到水中,这样就可以保证鱼的存活了。
等他真正撑着竹篙出发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木筏还算成功,刚好把泡沫板没入水面以下,加之水流平缓,所以木筏上面的物资和人可以保持干燥。林小铁站在木筏中间撑着竹篙,前面是背包和食物、水,后面是手提包,脚边是砍刀和弩弓,手枪在衣兜里放着,望远镜在脖子上挎着,腰间还别着刺刀和一枚手雷。手雷还能不能爆炸,他不得而知,一直也没敢尝试,不过想到手枪还好用,那手雷十有也没失效。
一路上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左侧的石壁一直是笔直的,向上几十米之后就开始有雾气,始终看不到上面的情况。离开石壁几米远,雾气就消散了,好像这雾气就是专门来屏蔽石壁顶端一样。小溪的右侧,是开阔地,像他前两天扎营的地点一样,杂草和灌木丛生,即使用望远镜,也只能隐约看到远处有山峰,但是也是被雾气笼罩,看不清真实面目。向前看,小溪一直顺着石壁的方向蜿蜒向前,随着石壁的转弯而转向。
往前漂了有几公里,筏子下面的泡沫开始碰触到什么东西,发出“咔哧、哧“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原来小溪的水变浅了,泡沫板剐蹭到了溪底的石头。为了防止石头把泡沫板刮坏,林小铁赶忙跳下筏子,这一下筏子就升高了不少。他拉着筏子继续前行,走过一段浅水区(其实是乱石区),又回到了筏子上继续撑竹篙。
就这样一会儿撑筏子,一会儿趟水拉着筏子,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前进了将近三十公里。
有了木筏来承担重量,他一点都没觉得累,只是眼看着这第11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却一直没有发现有人烟的迹象,让他有点着急。
虽然他不在乎是否能按时回去工作,但是这十几天来只有孤身一人,又没有电子设备、没有网络,也没有人说说话,每次忙完了白天的事,晚上躺在帐篷里他都有些寂寞。只要停下来,就会有一阵孤寂感袭上他的心头,这也是孤身一人在荒野求生或者在其他困境中最大的挑战。
林小铁想起了在参观反腐基地时候,讲解员对他说的话:一旦被双规或者立案调查,嫌疑人会被单独关起来,除了纸和笔用来交代罪状,没有其他任何可以消遣娱乐及对外交流的方法。就这样,即使一个人内心再强大,不出一周,也会败下阵来,乖乖地交代清楚所有问题,这就是目前对付经济犯罪或者贪污最有效手段。其实在严禁刑讯逼供之后,警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