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生存,弄熟食物最常用也是最简便的方法的就是烤和煮。这两种方法自他开启这段旅程后就一直应用,只有今天早晨的时候才尝试用石板煎蛋。看到湖边有一大片荷叶,林小铁想到了新的烹饪方法。
到溪边捡了几块鹅卵大的石头,回来扔到火堆里。将松鸡的羽毛拔干净之后,拎着鸡头来到了湖边,用匕首开膛破肚。这松鸡还是很肥的,鸡皮与肉之间有一层黄黄的油,林小铁用匕首将这层油刮下来,用一片荷叶包好。留下了鸡心、鸡肝、鸡胗,把其它的内脏扔到了湖水中喂鱼了。揪下来一片大荷叶将处理好的鸡肉包好,又采了几片大荷叶和莲蓬头,就回到了营地。
用工兵铲在火堆旁挖了一个一尺深的坑,先用两根木棍将之前扔到火堆里的几块石头夹到大坑里,用薄薄的一层灰烬将石头盖住。用匕首将鸡一分两半,将其中的一半用荷叶包起来,放到坑中,然后在上面用一层土盖好,在上面也拢起了一堆火。
剩下的一半鸡分成了几大块,找了几根木棍串起来,连同鸡心、鸡肝、鸡胗一起架在火上烤起来。
等着鸡肉烧烤的空档,他到四周砍了一些比矿泉水粗一圈的大树枝,并收集了一大堆枯树枝,准备一会儿搭建营地用。
用荷叶包着在坑中闷熟的松鸡,肉已经烂透,加上荷叶的清香味,吃起来十分爽口!这种烹饪方法,是他在小时后看的一部武侠电影中,一个丐帮的老叫花子的手法。老叫花子嘴馋,经常偷别人家的鸡来吃。有时候用荷叶包着烤,有时候用泥巴糊住之后烤,有时候架在火上直接烤。每次烤出来都吃得非常香,馋的林小铁口水直流,一直想学老叫花子的样子去,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吃完荷叶闷松鸡,又把烤得有点发黑的鸡心、鸡肝和鸡胗吃掉后,已经饱了。剩下的鸡肉,就插在了火堆旁一直烤着,可以随时食用。
剥了一个莲子放入口中,瞬间清香满口、香甜无比。在他的印象中,莲子是有些微苦的,但是这里的莲子,竟然像蜂蜜一样甜!而且那种特殊的香气,顿时让人神清气爽,从口中顺着食道爽遍了五脏六腑,又爽遍了全身各个器官。林小铁顿时就感觉浑身轻松无比,头脑异常清醒,只感觉自己精力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林小铁将一整个莲蓬都剥开了,数了数,加上已经吃了的,一共十二个莲子。剩下的十一颗莲子被他一口气吃完,越吃越上瘾!不过仅仅十分钟之后他就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靠,怎么回事?”赶紧用两根小木棍夹在耳朵后面。这种办法是奶奶小时候教他的,每次流鼻血都会用,木棍、铅笔、树枝、纸团,什么东西都可以,只要把耳朵压下来就行。长大了之后,在生物课上林小铁才明白,原来耳朵旁边有往鼻子去的动脉,压住它可以阻止一定的量的血液流。
放上木棍之后,很快鼻血就止住了。
林小铁又惊奇地发现,自己早晨在清理杂草和灌木丛时被划出的血口子,以及被松鸡啄伤的手,伤痕竟然全都痊愈了,已看不出来受伤的痕迹。
“想必这莲子与普通的莲子不同,药劲十足啊!”再回想起这里的奇怪生物和榛子树丛下那厚厚的榛子,估计这里面很久没人来过,有可能是几十年、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上万年都没有人来过,那这一池荷花,也至少是百年以上的老荷花,估计是已经有了灵性。
将剩下的莲蓬头中的莲子剥开之后,林小铁发现这里的莲蓬都不多不少,刚好十二颗莲子。将莲子放到了新剥下来的一块白杨树树皮上保存起来,他要留着这些宝贝,而且准备再多采集一些带回家去孝敬给父母。
想到了父母,他又担心起来。自己来到这里已经三周以上,临出发前曾经给父母打了电话告知行程,这么长时间不报平安,不知父母已急成了什么样子。但是没有办法,自己困在这里,迟迟找不到回去的路,虽然内心煎熬,也只能独自忍受了。
剥完莲子,开始搭建营地。
按照之前搭建营地的方法,以选择的那几颗大树为框架,在树与树之间挖了深一尺的一道沟,将砍下来的树枝去掉枝叶,分别砍成两米及一米八长一段一段的,削尖了顶部,然后按照高-矮-高-矮的次序埋入到坑中。之前砍的树枝,只够将三个树空填满。
稍作休息之后,林小铁到林子深处继续砍树枝。一些碗口粗的小树也被他砍倒拖了回来。这样的树,一棵就有近二十米高,可以做成十几根木桩,比起树枝来能提供更多的建筑材料。而且这种小的杉树柔韧性也非常好,砍下来的细小枝条可以直接当绳索用。顺着这些杉树的根部将小手指粗细的树根拽出来,绕着一棵大树捋一下,也就成了天然绳索,用来加固栅栏或捆绑东西非常好用。
一下午的时间,刚好用栅栏把营地围起来,只留下了面对湖的一侧将近三米宽的一道口子,那是用来建栅栏门的。距离栅栏顶部一尺处和离地二尺处,都用细小的松枝和树根缠绕了一圈用来加固,而且与大树直接连捆绑在了一起。
这样,一个直径至少15米的封闭式营地基本建成了。在天黑前的一段时间内,林小铁又用两棵杉树将营地的栅栏对角连接起来,成了一个十字花形状,交叉处固定在那棵大红松树上,既起到了加固的作用,也能用来作为架子晾晒衣物或者悬挂食物、装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