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继室明眸>142.杀机中淡然、漠视,琐碎中温馨、安然

夜风清寒,远处有零星的几处灯火,荒郊里夜色太黑、太深,而灯火太微弱,寂静,四下无声。

然而,刀剑的相碰只在眨眼间发生,出现得太快,“叮叮当当”的声音却瞬间变得真实,不是想象,真实比想象更快!

刺客只有一人!黑的衣、黑的脸、黑的眼眸,动作很快,目的很明显——冲着司徒明而来,杀气很重。

开端,似乎势均力敌,刀和剑在圆月的清辉中交战,不可开交。然而,国公府侍卫们的突然出现,瞬间让士气变得势如破竹。长剑捅出几个窟窿,黑的衣,红的血。

没有叫喊,没有痛哭,黑衣刺客突然不再恋战,跳下了高墙。四下里漆黑,风突然吹响树林,哗哗的响声浑浊不已,紧密得没有缝隙。

“少爷,人不见了。”侍卫们搜寻片刻后,飞快地禀报。

“算了,莫追。”司徒明语气干脆、毅然,甩掉长剑上的鲜血,插入鞘中,显然,并不把刚才的刺客放在心上。

日出,天明,马蹄声“嘚嘚”,风携着尘土,他们继续赶路。这一路上,杀机重重,司徒明已经习惯到了淡然和漠视的程度!

——

恩姐儿早上起床的模样迷迷糊糊的,大大的眼睛睁开着打盹,钟未央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小胖脸,笑得格外欢畅。

刚刚睡醒的恩姐儿张开胳膊,抱住钟未央,懒懒的,不爱动。

钟未央开心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始洗漱、挽发,恩姐儿自然有孙嬷嬷和丫鬟们照顾和打扮。

请安时,司徒玥音难得地没有来。

而国公夫人、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大概是昨夜多喝了酒,这会子都看起来脸部浮肿。

请完早安,回平蒙院,早饭后,钟未央就和恩姐儿一起,坐在西侧屋的炕上数宝贝。

炕上摆了十来个木匣子,全是恩姐儿昨天收到的生辰礼。一个个的木匣子被打开,恩姐儿的小手先把宝贝拿出来,立马毫不犹豫地放到钟未央的手里,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钟未央,然后钟未央笑着告诉道:这是什么?是谁送给恩姐儿的?用来做什么?

恩姐儿一边伸手摸摸金珠宝贝,表示她喜欢,一边一个劲地点头,表示她听懂了。

秋香坐在如意小圆桌旁,手里握着最细的毛笔,桌上摆着一个账本,她正一项一项地记着,把恩姐儿得的东西一个不漏地都写下来。以后,这些东西就都是恩姐儿的私房钱!

最后,看完了序哥儿送的一块暖玉印章,下方雕刻着吉恩两个字,钟未央让孙嬷嬷和赵嬷嬷开始收东西,先放到暖阁里,因为有几样东西恩姐儿现在可以玩,然后她笑着说道:“好了,宝贝看完了,咱们去看看十姑姑吧!”

恩姐儿点点头,答应得很认真。

——

珍棋阁。

司徒玥音并不好受,疼得在床上哭,背后靠着杏色大引枕,身上盖着翠色被子,忍不住咬着嘴唇,眉头紧蹙,时不时地闭住双眼。既有眼泪,又有哭声。

很像生孩子的画面,其实是痛经。

钟未央进来时,惊讶了一瞬,随后就明白,可能是螃蟹吃多了的缘故,正好又碰上了小日子。

钟未央安慰了司徒玥音一会儿,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但是也无济于事,询问了司徒玥音的新嬷嬷,得知司徒玥音已经吃了太医开的药,但是仍然止不住疼痛,钟未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空担心,却无能为力。

只坐了半刻钟,钟未央叮嘱道:“或许,睡着了就不会觉得痛了。可以安心睡一睡。”随后,她和恩姐儿离开了珍棋阁。

如今,国公府里的桂花开得正香,路上,钟未央随手摘了一些,让恩姐儿捧在手里玩。

恩姐儿刚才还板着小脸,因为司徒玥音的事而不开心,这会子又把不开心忘了,笑呵呵地闻桂花。

秋天的天气正好,钟未央带着恩姐儿在湖边的白石堤岸上走了走,看了一会儿湖里的鸳鸯和天鹅,湖面上的清风吹到脸上,染着湿润,很舒适。

下午,钟未央饱饱地睡了一觉,屋子里很安静,睡到自然醒时,全身暖融融的,突然不知不觉地就把眼睛睁开了,脑袋感觉很舒爽、清醒。发现孙嬷嬷站在床前,钟未央立马又感觉到身后有点细微的动静,她连忙偏转过头,果然看见了恩姐儿,小家伙穿得整整齐齐的,正坐在床里侧,安安静静地玩着手里的鲁班锁。

钟未央从被子里伸出手,摸摸小家伙的耳朵,随口问道:“孙嬷嬷,什么时辰了?”或许是睡得太安稳,又太熟的缘故,她下意识地觉得今天睡了很久,感觉比一天还长。

孙嬷嬷连忙答话道:“再过半个时候,就可以去请安了。”声音不大也不小,正正好的样子,听在人耳朵里感觉很舒服。

果然睡得太久!钟未央翻个身,面朝床里侧,正好把扑过来的恩姐儿抱住了,一大一小,两人嘻嘻哈哈地笑。

赵嬷嬷刚才坐在炕上缝衣裳,这会子连忙先去吩咐了丫鬟,让准备洗漱的热水,然后也来到大床前,轻声地笑着说道:“少夫人今天总算是开始贪睡了!”一边把钟未央要穿的衣裳准备好,拿在手里,准备递过来。她的笑容里洋溢着喜悦。

钟未央坐起来穿了外裳,吩咐道:“我想先去看看十小姐,嬷嬷,你先派一个小丫鬟去一趟珍棋阁,问一问,十小姐是否睡了?”要是正在睡觉,那么她就不去打扰了。

“嗯。”赵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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