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汪清换好了夜行服,到天字一号去听窗根监听去了。孙凤岐和张子常在房间里等消息。
汪清鹞子翻身上了房顶,天字一号里几个人正巧都在房间里,小姐的面色好多了,虽然仍在床上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脸上有了血色。曲三伢高兴的说:“这一两天就可以赶路了吧,这的事古哥和唐哥都查清楚了。”
小姐附和着:“明天我们雇个马车走,唐世杰、古天悲,你们查仔细了吗?这个血脖子教和天狼教真的没关系吗?”
唐世杰说:“小姐您病着还让您操心,都是属下的错。天狼教虽然也渗透到走西口的流民中,但是大都是没有组织的,天狼教的活动范围应该还在甘青交界的地方。
小姐点点头,突然咳嗽了几声,小薇紧张地问:“怎么了?不舒服了吗?”小姐表示没有不舒服。小薇说:“小姐,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说看。”
“我是这么想的,小姐您的病还没好透,咱们明天干脆把华医生雇上,让他和我们走一趟。”
古天悲也赞同:“是啊,幸而遇到华先生,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出啥子事情,只不过不晓得华先生会不会和我们一起走撒?”
小薇说:“肯定会的,你们是没见过他看一百两银票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下地来,好喽、好喽,不要再说啦,小姐要早些休息了。”
几个武士都告辞回房了。汪清在屋顶上也爬了半天了,他没想到黄河边上一到晚上温差还真大,冻得他直哆嗦,幸亏完事了,“妈的在不完老子成冰溜了。”又过了一会,汪清才偷偷地溜回后院,边走边搓脸:“真他娘的冷。”
正在这时突然马棚里有人喝道:“干什么的。”
汪清也没理睬还向前走,马棚里出来一个少年指着汪清:“说你呢,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穿着夜行服蒙个脸,一定是贼,你给我站住。”
汪清一愣:“你说谁呢?我堂堂伟丈夫你竟然侮辱我,说我是小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二人也不再搭话,汪清怕响动太大引起前院的注意,对着少年招了招手,自己向外跑去。凤岐在屋里听见汪清的声音,出门看到二人的背影,他也不放心随后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