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外有夏侯渊的大军,魏延现在很着急。自己的境况很艰难,没有想到夏侯渊来的这么快。
本来按计划,自己这边突袭控制住孔融,管亥的军队就应该来临淄会合。两军一会和,那么夏侯渊在有能耐也只有黯然退去一途。
可夏侯渊却先来了,而管亥军依然没有影子。魏延心烦意乱,倒是不怕夏侯渊攻城,夏侯渊的兵力虽然强于自己,但是攻城还是不够的,这临淄的城防可不是看的。
临淄,在战国时代就是齐国的都城,作为战国七雄之一的齐国,这首都临淄城能差劲吗?可现在魏延担心的不是夏侯渊军,而是孔融的部属,现在孔融是在自己手上,这些人得听自己的,可是他们可没有真心给自己卖命,这也是危险的。
既要防着夏侯渊,又要防着孔融的部属。这日子,真是难熬啊…外表看起来四平八稳,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啊。
现在又不能把这些孔融的部属都杀光,那只会让他们奋起抵抗,内乱才是可怕的。安抚与震慑并重,魏延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做起来的时候他还是很吃力。他的军略很高明,但是政治上的事情,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子时了,魏延依然没有入睡,现在睡不着啊。忽然城北一阵喊杀声惊动了魏延,刚走出门口就看北城一片火光。
“报。孔融部下大将武善反叛,杀了我们地人,打开城门。夏侯渊军队已经杀进来了。”
魏延一听,脑子嗡的一声,自己的依仗就是临淄地城防,这城防一旦失去,自己就没有优势了,何况这武善部反叛,那别的孔融部属呢?
“来人,吩咐各营。展开巷战。死死的给我将进城的夏侯渊军拖住。太史将军,烦请你保护好孔大人,切不可有一丝损伤。”
罢赶到的太史慈自然明白这保护的意思,答应一声,请魏延自己处置军务,不必担心。
现在的郑啸军,除了自己人,要面对敌人曹操军,是敌是友难明的孔融军,甚至是穿着自己袍泽衣甲地“自己人。”
混战中。很难分的清楚,还好郑啸军中有自己独特的辨别友军方式。这些冒牌货很容易被揭穿,但是也造成相当大的麻烦。更不要还有汹涌而来的敌人了。
一夜血战,郑啸军以严明的军纪和强大的战斗力。硬生生的将所有敌人挡在了十六牌坊,因为一过十六牌坊就是刺史府,刺史府是指挥部,更有孔融在里面…
天微微亮了,形势紧迫到魏延亲自上阵杀敌了。现在各营伤亡惨重,能在十六牌坊坚持战斗的不足三千人,还好有太史慈营中一千五百人做预备队。随时援助,要不然这仗已经打不下去了,敌人太多了。
夏侯渊军冲进城中的就有一万五千有余,更有孔融军叛将武善部下地万余人。临淄城中的八千郑啸军战士伤亡过半。
夏侯渊在阵后看的心中也是一阵阵抽抽。娘的,这郑啸军是铁打的吗?真是精锐啊,伤亡这么大居然战斗意志依然这么高昂。
在一次打退了一波进攻,魏延以刀驻地。心中不甘啊,好不容易有一个让自己发挥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让自己发挥才能的主公。第一次展现自己,就要战死在这里了吗?
“魏延,你死到临头了。还不投降?我看你是个人才。我留你一条性命。”
魏延抬头一看,却是夏侯渊亲自到了前方。后面的军队严阵以待,只等命令就发动下一次攻击。
“哈哈,投降。告诉你,夏侯渊,你还不够资格让我投降。棋差一着,可惜啊。”
“小子,告诉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会往临淄安插人手,难道我就不会了吗?我看你是个人才,才来劝降。若是给你脸你不要,别怪我手下无情。”夏侯渊说话中带着杀气。
“少说废话,若是有五日时间,我便能稳定临淄。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你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吧,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随着魏延坚决的话语,魏延背后的校尉高喝一声:“展旗。”
随着这声高喝,军旗都被竖立了起来。即便是一营兵马已经被打残了,剩下地人也将军旗竖立了起来。六营兵马,六面军旗。
“展旗。”
“展旗。”
“展旗。”
六面军旗迎风猎猎,飘扬在临淄城中。代表着他们以死战的决心,在这里,只有战死的好汉,没有乞降的懦夫。
就连受伤地人也挣扎着站到了阵列之中,与敌人对峙,和袍泽们共同迎接死亡。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