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万万不可!”安良媛挑眉道,“皇上如今正在兴头上,且不说会不会相信咱们的话。即便是信了,万一有心袒护,倒让皇上疑心娘娘你不能容人,得不偿失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傅贵妃为难道,“难不成就由着那狐媚子继续勾引皇上?”
“娘娘,太后才不会允许这样的人侍奉皇上呢?”安良媛窃笑道,“虽说太后是皇后的姑母,一定会维护她,但那常修仪可不是太后的心腹啊!太后本就不喜妃嫔献媚争宠,臣妾也是因此才被太后嫌弃。您说,她老人家会放过常修仪这祸害吗?”
“你说得不错。”傅贵妃得意地笑了起来,“彩棠,明日去太医署把沈太医请来,本宫要带他去给太后请安!”
“是,娘娘!”彩棠笑着施礼道。
“安妹妹这次帮了本宫,本宫会记得你的功劳。”傅贵妃笑道,“正好趁此机会,也让太后对你有所改观。”
“嫔妾谢娘娘提携!”安良媛喜不自胜道。
“臣妾参见太后,祝太后凤体安泰、福泽万年!”傅贵妃携安良媛请安道。
“贵妃怎么一早来长乐殿给哀家请安,还带着安良媛。”太后见安良媛也来了,面露一丝不悦。
“回太后,事关皇上龙体安危,臣妾也顾不得太后是否高兴,便带着安良媛与沈太医一同求见,还望太后恕罪!”傅贵妃恭谨道。
“罢了,是何事,你说便是。”太后不以为意道,她觉得傅贵妃或许又是小题大做。
“太后,常修仪她大逆不道,竟敢擅自用媚药争宠,迷惑圣上,视皇上的安危如无物!”傅贵妃铿锵陈词道,“臣妾恳请太后做主,依法严惩常修仪!”
“你说什么?”太后惊愕道,“常修仪她是如何损害龙体的?”
傅贵妃朝安良媛使了个眼色,安良媛立马会意。
“回太后,日前菱华阁的宫女梅儿同臣妾的侍女云儿讲,她发现了常修仪利用晚香玉芳油,来达到催情之效,使皇上对她百般迷恋、日日召幸。”安良媛谨言道,“臣妾觉得事关重大,便将此事禀报给了贵妃娘娘!”
“太后!臣妾受命协理后宫,理应为皇后娘娘分担。因常修仪是皇后娘娘举荐纳入后宫,臣妾担心此事会有损皇后的清誉,故而先来禀报太后,求太后处置!”傅贵妃福了一福,嘴角微微扬起。
太后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沈太医,你来告诉哀家,这晚香玉芳油有何用途?”
“回太后,晚香玉的花香有催情之效,大量提纯后再配上玫瑰的花香味道,效力大增,会使皇上沉湎于房事不能自拔!”沈太医小心翼翼道,“微臣已经看过皇上的脉案,皇上近来脉象虚浮,乃是肾阳亏损之症。如若不及时制止,只怕伤身哪!”
“混账!”太后怒不可遏道,“夙汐,立刻传皇后来长乐殿!”
“是,太后!”夙汐施礼退下去了中德殿。
傅贵妃与安良媛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太后,安良媛此前行事欠妥,这些日子以来忏思己过。还望太后明鉴,可以宽恕其一二。”傅贵妃趁热打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