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敢随意劳烦皇后娘娘呢!”姚修容淡淡一笑,“且傅贵妃被削了协理后宫之权,皇后娘娘越发忙了,哪里还顾得上理会这些。”
“可是...”婉贞看殿内人多,不便开口。于是借口说想向姚修容借一支簪子,便与姚修容进了寝殿内。
“姚姐姐,外面人多口杂,有些话我不能明说。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此事我必须要告知于你。”婉贞小声郑重道。
“是何事?你快说吧,我方才见你神色有异,便知你说借簪子是假,要与我说话是真。”姚修容神色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沈太医万万不能信任!”婉贞贴近耳边压低声音道,“他是傅贵妃的人!”
“什么!”姚修容吓得捂住嘴巴惊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婉贞沉着脸道:“姐姐你可还记得,大约一年前,我初次被召幸便因月信突至而遭皇上厌弃。”
姚修容瞪大眼睛讷讷地点了点头。
“事后我觉得蹊跷,让映雪她们私下打听后才得知,原来一直给我用药的沈太医,竟是秦贵姬的亲戚!”婉贞冷笑一声,“秦贵姬与傅贵妃的关系,姐姐想必也知道吧。”
姚修容只觉得一阵晕眩,身子晃了两下,幸好被婉贞扶住了。
“姐姐如今身怀龙裔,婉贞实在不得不多做揣测。”婉贞拧眉道,“那沈太医之言不可信,姐姐还是让别的太医瞧瞧方为上策。不如,悄悄让钟大人为你把把脉吧?”
“钟大人?”姚修容心有余悸道。
“钟大人是冯姐姐的同乡,我进宫后便由他照料身子。他的医术和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婉贞握着姚修容的双手道,“这样吧,钟大人每日酉时前会来为我请平安脉,姐姐你去婉宁阁,由他为你把脉。”
“好,那就有劳妹妹你费心了。”姚修容只觉得两腿发软。这几日身子不适,尤其是那私隐部位。莫非真是得了什么病,而那沈太医却故意瞒着自己?
婉贞心事重重,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映雪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着急。
“小主,方才您与姚修容在内殿单独说话,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映雪小声担忧道。
“我还不确定,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切都太凑巧了。”婉贞轻轻摇头道,“傅贵妃被削权,皇后忙于后宫正事,杜太医告病,沈太医安胎,姚姐姐有恙...”
“小主,您在说什么啊?”映雪慌道,“难道,您怀疑姚修容也被沈太医暗害了?”
“一切都还只是我的猜测,但愿是我多虑了。”婉贞轻叹一声道,“或许,姚姐姐怀着龙胎,沈太医不敢怎样,毕竟谋害龙胎可是死罪。”
婉贞午膳都没心思用,只简单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她一直坐在榻上,等着姚修容和钟灏臣前来。
“小主,不好了!姚修容她出事了!”翠儿荒不迭地跑进殿内喊道。
“什么!”婉贞惊得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奴婢也是听来喜说的,本来皇上要来婉宁阁看您。但是懿宁轩那边的人回话说,姚修容龙胎不适,便把皇上请去了!”翠儿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