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出身门第,姚修容虽只是个宫女,但好歹是好人家的清白女儿。”景胤冷笑道,“你一个歌舞伎竟然还敢嘲笑别人,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安良媛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皇上如此不快,忙下跪求饶道:“皇上...皇上息怒啊!臣妾进宫前虽是官衙的歌舞伎,但也是完璧之身啊,皇上您是知道的...”
“下九流的贱人,骨子里都透着俗不可耐!”景胤雷霆之怒未减道,“你不过是地方官员孝敬朕,进献的一个玩物而已。朕看你有些姿色,又能歌善舞,才宠幸你还带进了宫。不想你如此轻狂,连江山社稷之事都敢置喙!”
“臣妾不敢,皇上饶命啊!臣妾只是不忿姚修容她不知检点,有亏妇德才会语出激愤,请圣上明察!”安良媛不停叩首道。
“皇上说你不该言及政事,你竟然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皇后冷笑一声道,“江山社稷由何人承担,岂是你这种贱婢可以评论的?皇上生母许贵太妃虽出身宫女,但如今贵为大魏天子,岂容你出言讥讽、轻贱!”
“啊!”安良媛顿时觉得五雷轰顶,皇上竟然不是太后亲生,而是宫女所生的皇子。难怪刚才自己的话,会触怒皇上了。
“良媛安氏出言不逊,对朕大不敬。着降为采女,禁足懿宁轩内,非诏不得外出!”景胤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贱妇给朕拉出去!”
“是!”几个侍卫冲进来,将瑟瑟发抖的安若兰拖了出去。
傅贵妃见此情形,只觉得心里凉了半截。本来都已经要成功了,偏偏安若兰这个蠢货,居然口不择言见罪于皇上。
“姚修容如今患病,先派太医好生医治,待何德庆查出结果再做定夺!”景胤不耐烦道。
“如今杜太医告病,不如就让沈太医继续医治吧。”傅贵妃淡淡笑道,“沈太医的医术仅次于杜太医,在太医署也是出类拔萃的。”
“皇上,臣妾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婉贞福了一福问道。
“你说。”景胤淡淡道。
“沈大人是照顾贵妃娘娘玉体的太医,若是由他为姚修容治病,万一染及贵妃娘娘如何是好?”婉贞莞尔一笑道,“不如由钟太医为姚修容医治,等杜太医回宫后再做安排。”
“钟太医是为贞嫔请脉的御医,难道你想危及圣上龙体?”傅贵妃冷笑道,“妹妹还是想清楚孰轻孰重,再做抉择!”
“臣妾近来与姚修容来往颇多,若说有被传染的风险,那的确是有可能。”婉贞郑重道,“既如此,恭请皇上暂时不要来婉宁阁。待此事过去之后,臣妾再侍奉圣驾。”
“既然贞嫔如此说,就依你之言。”景胤关切道,“你自己也要小心,往后留在婉宁阁中,先不要来懿宁轩了。”
“臣妾遵旨!”婉贞欠身道。
“小主,您为何如此冲动?”映雪担忧道,“奴婢知道你关心姚修容,但这样安排,你就不能见皇上了。”
“只要皇上心里有我,一时见与不见都不重要。”婉贞淡淡翻着诗册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救姚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