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婉贞正给那些长出的金丝杜鹃浇水,小翠在院内打扫。只见那纸鸢从天而降,落在了石榴树上。
“呀,小主,那是什么?”小翠惊叫一声道。
“万大人,将它取下来看看。”婉贞起身道。
“小主,是一只纸鸢。”万天豪笑着将纸鸢递给婉贞。
“这纸鸢真是新奇,从未见过如此逼真的呢。”婉贞爱不释手道,“你们看,这翅膀竟是可以活动的。”
“这样好的纸鸢,是谁放的呢?”小翠歪着头好奇道,“奴婢从未见宫中放这样的纸鸢。”
“下官看着,倒像是齐国的纸鸢。”万天豪笑道,“前几年,下官有幸去过齐国,比这还奇特的纸鸢都有呢。”
“齐国的纸鸢?”婉贞挑了挑眉笑道,“那,便是那位南宫昭容的了?”
三人正在说话,玲珑叩门唤道:“长青阁南宫昭容,有事求见贞嫔小主!”
“请她进来吧。”婉贞笑着吩咐万天豪道。
“见过南宫昭容,昭容万安!”婉贞笑着福了一福。
“你便是贞嫔?”南宫芠慧好奇道。
“正是,敢问昭容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寻这纸鸢?”婉贞递过那纸鸢问道。
“是了,可算早(找)到了。”南宫芠慧松了口气笑道。
对于她的齐国口音,婉贞并未语出嘲讽,而是假装没有听到。
南宫芠慧接过纸鸢,又打量了婉贞一番。只见她穿一件湖色绣粉白藤萝花宫衣,虽梳着寻常发髻,但那竹枝牡丹扁玉簪却不俗。更令人惊叹的,是她如花似玉的美貌。
“多谢贞嫔姐姐帮我捡到这纸鸢,皇上见我放得好,也很是喜欢呢。”南宫芠慧笑道。
“是吗?那恭喜昭容妹妹了。”婉贞挤出一丝笑道,“昭容既已寻回纸鸢,请快回吧。嫔妾现是禁足在冰逸阁,旁人不能随意进来探视的。”
“是这样啊?”南宫芠慧惊愕道,“那我便走了,贞嫔姐姐请自便吧。”
出了冰逸阁,南宫芠慧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玲珑,那贞嫔果真是禁足在冰逸阁?”南宫芠慧拧眉问道。
“回昭容,确实如此,去年十月进去的,现在都有五个月了呢。”玲珑淡淡笑道,“从前她也曾得宠一时,但后来涉嫌下毒谋害仝婕妤,便被发落至此。”
“下毒?她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南宫芠慧疑惑道。
“嗨,这事谁说得清呢!”玲珑冷笑道,“总之贞嫔也是倒霉,得罪了傅贵妃与仝婕妤,便一直被她二人针对。也有人说,她是被傅贵妃算计了,是无辜蒙冤的。”
“那,皇上是怎么说的?”南宫芠慧探究问道。
“这事是太后做的主,皇上没有说什么,也未替她求情。”玲珑思索片刻道,“反正那时她已不得宠,皇上也没心再护着她了。”
南宫芠慧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如此!那很好。这样的美人,若是与我争宠,还真是令人头疼呢。”
是夜,南宫芠慧便被召幸。她在太极殿度过了最难忘的一夜,自此后才真正成为大魏妃嫔。
隔日,南宫芠慧依例便可去中德殿给皇后请安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凤体安泰!”南宫芠慧笑着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