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奴婢这就去太极殿禀告皇上!”小翠咬牙啐道,“让皇上撕了南宫芠慧这个毒妇!”
“糊涂!如今南宫昭容怀有身孕,你以为皇上会惩处她吗?”婉贞挑眉冷道,“后宫中向来都以皇嗣为先,她有身孕便如同握有免死符,皇上是不会治罪的。”
“那,昭仪打算如何对付南宫氏?”映雪小声提醒道,“您要知道她怀着龙裔,损伤皇嗣那可是大罪...”
“我自然知道...只是如今便这样害我,若是让她产子晋封,日后要对付恐怕就更难了。”婉贞目光深邃道,“所以,这个孩子不能让她生下来。”
“昭仪...”钟灏臣急忙打断道,“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婉贞当然知道,钟大人不必为我担心。这事我自己动手便是,不会让大人为难。”婉贞淡淡一笑道,“只是,无论我做什么,还请大人保密。”
“微臣明白。”钟灏臣轻叹一声道。
“昭仪,奴婢还想起一件事。”映雪意味深长道,“南宫氏以海产害您已知晓,可是以花香害您不能入睡...两相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岂是她一人能想出来的?”
“你是怀疑,另有他人合谋?”婉贞思忖片刻道,“宫中何人对花卉最熟悉?”
“昭仪,微臣也想到一件事,您可记得前年有段日子皇上病重?”钟灏臣挑眉道。
“记得,那时冯贵人她们要轮流侍疾。”婉贞不解道,“皇上生病与此事有何干系?”
“回昭仪,皇上病重常氏便被太后降为美人,对外说是她命格与皇上犯冲,需要降位静修祈福。”钟灏臣含笑道,“其实另有内情,是因她以晚香玉芳油催情,导致皇上龙体虚弱才会发病。”
“可见常才人熟知花香的效用,也就是说...命花房将这些花送入寝殿的,极可能是常秀瑶?”婉贞揉着太阳穴冷道。
“小主,奴婢会暗中打探一下,看花房是否与菱华阁有牵扯。”映雪拧眉冷道,“其实,南宫昭容与常才人私交颇好,若说她二人串通一气,也不无可能!”
“哼,常秀瑶这个毒妇,已被我设计降位禁足了。”婉贞不屑冷笑道,“暂时不足为惧,等我料理完南宫昭容,日后再来对付她!”
“昭仪,微臣会即刻为您开药方,就说春日生发、时气所致,您的肝脉有些虚弱。”钟灏臣略有迟疑道,“只是您近来月信紊乱,若是用药的话...”
“实不相瞒,婉贞早前命映雪她们瞒报信期,司寝房的记档中我月信已过。”婉贞秀眉微蹙道,“若是将此事揭露人前,一来犯了欺君之罪,二来也会招人非议我的病情。”
“钟大人,您可有其他方法,不需太医署取药,便可为小主调理月信?”小翠歪着头好奇道。
“方法有一个,小主只需每日取两钱蜀葵花,用水煎服即可。”钟灏臣柔声道,“蜀葵花有和血止血,解毒散结之功效,可以治疗月信不调。”
“那这蜀葵花可易得?”婉贞又困惑道,“再者,我若命她们取这花来用,岂不是太医署的人也会知道?”
“小主有所不知,蜀葵花除了可以调理月信,还有通利大小解之效。”钟灏臣暗示道。
“如此,那奴婢便称近来虚火旺盛,需以蜀葵花排解内毒。”映雪会意笑道。
“如此,便再无不妥了!”钟灏臣微笑颔首道,“小主放心,最多半个月,微臣便可帮您调理好身子。”
“一切有劳大人了!”婉贞含笑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