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呢,不过是婉宁阁的奴婢而已。”梁容华冷笑道,“你以为自己是贞妃吗?也敢在我面前多嘴,简直没规矩。”
“容华您有所不知,从前贞妃得宠,映雪、小翠等人可风光呢。”梅青冷嘲道,“如今不过是没了主子的奴才,却还摆着过去那副架子。”
“梅青姐姐说的是,这没了主人的狗还一味乱叫,当真是让人讨厌。”蓼儿帮腔道。
“蓼儿这话,是说自己狗仗人势喽?”小翠掩唇讥道,“难怪一进了咱们婉宁阁,就乱叫个没完。”
“你!容华...”蓼儿恨道,“小翠这分明就是对您不敬。”
“还望容华莫怪,奴婢一向喜欢与姐妹们拌嘴说笑。”小翠欠身笑道。
“牙尖嘴利,目无尊卑,简直可恶!”梁容华厉声道,“梅青,给我掌她的嘴。”
“是,容华!”梅青欠身笑道。
“梁容华,这里是婉宁阁,你怎可命人动手打人?”映雪拧眉质疑道,“纵然宫里没有主位妃嫔,还有皇后娘娘做主呢。”
“放肆,我的决定几时轮到你多嘴!”梁容华冷笑道,“蓼儿,你去掌她的嘴!婉宁阁的奴婢没规矩,我就替死去的贞妃好好教训她们。”
梅青走上前抬手就要打小翠,小翠哪里会由着她放肆。先是抓住梅青的手,再使出一招擒拿手,立刻将梅青制服,疼得她哇哇乱叫。
另外一边,映雪也没有对蓼儿客气,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她打翻外地。
“大胆奴婢,你们以为宫里没人会惩治你们么?”梁容华气结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两个不守规矩的贱婢!”
从殿外进来几名太监,又与映雪、小翠和小福子等人扭打起来。殿内顿时乱作一团,打斗声呼叫声此起彼伏。
不久,景胤带人赶来了,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怒火中烧。
“都给朕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婉宁阁打架生事!”景胤沉声喝道。
众人慌忙住手,纷纷跪坐一地。
“说,到底怎么回事?”景胤冷道。
“回皇上,曹顺容来拜祭娘娘,梁容华随后而至,没说几句话就命人动手打人。”映雪福道。
“皇上,您别听这贱婢胡说,臣妾听闻明日是贞妃生辰,特来拜祭贞妃姐姐。”梁容华慌道,“怎知,映雪与小翠对臣妾出言不逊,还打了梅青和蓼儿。”
“梁容华真会说笑,贞妃娘娘与你素未谋面,你又为何来拜祭?方才是谁说‘人死如灯灭’,又是谁说婉宁阁不怎么样的?”小翠冷声道,“若非你对娘娘不敬,奴婢们又怎会顶撞?”
“你胡说!皇上,臣妾没有对贞妃不敬,您别被这丫头骗了。”梁容华叩首道。
“哎,好好的一副画像,就被人踩脏了。”曹顺容擦着婉贞的画像感伤道。
景胤闻声看去,见婉贞的画像被踩了好几个脚印,气得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是谁?谁敢污损贞妃的画像!”景胤勃然大怒道。
“皇上,方才是梅青碰倒贞妃的画像,这脚印也是她留下的。”柳绿屈膝道。
“皇上,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啊!”梅青惊道。
“来人,检查下她的宫鞋!”景胤喝道。
来喜脱下梅青的宫鞋比对一番,回道:“皇上,正是她的脚印。”
“贱婢,给朕拖下去杖责五十!”景胤怒道。
梁容华与蓼儿此刻已是战战兢兢,一个字都不敢多言。
“梁容华对贞妃大不敬,着降为才人,再罚俸两个月!”景胤冷道,“你这个贱人,给朕滚回沁鸢轩去!再来婉宁阁捣乱,朕就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