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还有闲心在这里练字。皇上自从您禁足就再没过问过,您一点都不担心吗?”小翠扁着嘴怨道。
“担心什么?富贵荣宠都是过眼浮云,今日你得宠明日她得宠,这么多年你还不习惯吗?”婉贞淡淡笑道。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别惹娘娘烦心了。”阿慈一边为婉贞磨墨一边怨道。
“纵使娘娘不想争宠,也该顾着自己的将来不是?”小翠嗔怪道,“皇上把您晾在一边,那旁人便趁机上位了。如今,傅贵妃、贤妃自不必说,帮衬她们的梁才人、华妃也颇得圣宠呢。”
“连梁才人也再得势了?”婉贞微微蹙眉不悦道。
“娘娘您忘了,那梁才人长得同您相像。您不愿向皇上低头服软,皇上就又宠她了。”小翠白了一眼不甘道。
“到底是她们有福气,也善于阿谀奉承。”婉贞淡淡笑道,“本宫自愧不如。”
景胤不来婉宁阁探望,婉贞也不去太极殿见圣,二人就这般冷战下去。转眼间到了十月下旬,婉贞即将迎来自己二十二岁生日。
这日,婉贞给皇后请安后又去沁鸢轩坐了坐,回宫途中遇见了南宫芠慧与梁才人和常才人。婉贞自知此时没有圣宠加身,便不想与她们起冲突,只想快点回到婉宁阁,遂转身想从别的小路走。
“贞妃娘娘!”南宫芠慧大声叫道,“嫔妾们还未向您行礼,您怎么就急着走了?”
婉贞止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她们三人,含笑道:“原来是南宫丽仪、梁才人和常才人,恕本宫眼拙方才没瞧见你们。”
“娘娘真是会说笑,咱们三个大活人在此,您怎么会瞧不见呢?”常才人走上前冷笑道,“怕是娘娘如今失了宠,不敢见人吧?”
“常姐姐说的是啊,如今贞妃同住在冷宫中别无两样,自然是不敢让人瞧见的。”梁才人附和嬉笑道。
“常才人和梁才人此言差矣,贞妃日日要去中德殿请安,她又怎会不想见人呢?”南宫芠慧冷嘲道,“她若真的不愿意见人,就该称病继续留在婉宁阁才是。”
听了她们三人讥讽婉贞的话,身后的婢女们也都忍不住掩唇窃笑。
“南宫丽仪说的是,本宫身为三品贞妃,自当日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这等福气,可不是区区丽仪或是才人能有的。”婉贞和婉笑道,“噢,方才本宫说错了,南宫丽仪入宫时是昭容,后来又生了皇子晋为贵姬,应当也是知道的。”
南宫芠慧想起自己因为婉贞谋害,不但失去儿子又被降位失宠,心中就不禁怒火中烧。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我又何至落于此?”南宫芠慧咬牙恨道。
“本宫不明白南宫丽仪是何意,你失去儿子是因为贪慕虚荣,你被降位是因为在宫中行凶,与本宫何干?”婉贞挑眉冷笑道,“南宫丽仪可不要乱栽赃,懿月殿里那条舌头还在呢?”
“好啊,你都失宠了还如此嚣张,还以为能奈我何不成!”南宫芠慧毫不示弱笑道,“竟然还敢威胁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境况!”
“本宫是什么境况,还轮不到你来说笑。”婉贞冷声喝道,“若说落魄你比本宫还不如,人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你怎么还反过来了?”
“你们都在干什么?竟然敢对贞妃姐姐无礼!”曹贵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最近这些日子,曹贵嫔在皇后的帮扶下,比梁才人和慕容琦斓还得宠。南宫芠慧等人自是不敢怠慢,都纷纷噤声不敢多言。
“嫔妾见过贞妃娘娘!”曹贵嫔笑着福道。
“妹妹不必多礼。”婉贞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