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后娘娘有意而为...娘娘,您是怀疑此物对您玉体有害?”映雪警觉道。
“你何曾见过玉镯里藏药物的?”婉贞挑眉问道,“若此物没有不妥,皇后为何从未提起过?”
“娘娘的猜忌也有道理,哪有在首饰里藏这些东西的。”小翠眉头紧皱絮道,“奴婢记得这镯子有一对,皇后独赐了娘娘和常才人。”
“如今想来,过去皇后一直提醒本宫戴这镯子,岂知不是别有居心呢?”婉贞眸中深邃,两手紧紧抓住浴盆的外沿道。
“娘娘,这到底是何物啊?也不知有何玄机在里面。”阿慈沉着脸道,“明日请钟大人来看看吧?”
“钟大人自然要请来,不过此事不宜张扬,一定要小心行事。”婉贞拿着那绞碧镯冷道,“至于这镯子,待钟大人查验过之后,再悄悄送去给万大人,命他出宫找人修好。”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小翠颔首应道。
次日,婉贞照旧去长乐殿给太后请安,然后陪太后去金华殿诵经参拜。待临近正午方回到婉宁阁,此时小翠已去太医署请来了钟灏臣。
“微臣给贞妃娘娘请安!”钟灏臣施礼道。
“钟大人免礼,今日本宫请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婉贞小心翼翼道,“今日之事,还请大人务必要保密,不得对外人提起。”
“娘娘请放心,小翠姑娘已经昨夜之事告知微臣,微臣知道事情的轻重。”钟灏臣小声道,“请娘娘将那药丸给微臣看看。”
“钟大人请看,便是这些东西。”婉贞轻轻打开丝帕道,“大人仔细查验下,这些到底是何物,可有什么不妥?”
钟灏臣接过那丝帕,将里面的红珠子凑近嗅了嗅,又拿起两颗轻轻品尝了下。只见他脸色大骇,忙将那两颗红珠子放回了帕子上。
“娘娘,这药丸里面有芸薹子、紫茄花,还有一味...奇菱香。”钟灏臣面有难色道。
“芸薹子、紫茄花,这些不都是吃的吗?”婉贞百思不解道,“还有那奇菱香,又是何物?”
“娘娘,芸薹子和紫茄花都有避孕之效。”钟灏臣眉头紧锁道,“而那奇菱香,产自西北的苦寒之地,乃是损伤女子孕气之物。虽不及麝香那般猛烈,但长久近身佩戴,轻则容易小产,重则无法怀有身孕。”
“什么!”婉贞惊得手中茶盏掉落地上,“你说,这些东西会害得本宫无法怀孕?”
“微臣不敢期满娘娘,这奇菱香的气味独特,已被芸薹子和紫茄花掩盖,藏在玉镯中不易察觉。”钟灏臣重重叹了口气道,“而奇菱香不似麝香会在人体中留下痕迹,故而微臣日日为娘娘把脉,却也未曾发觉这等诡计。”
“原来本宫多年未孕,竟是这玉镯在作怪!”婉贞咬牙气结道,“皇后...她好狠的心肠,竟想让本宫断子绝孙...”
“都怪微臣一时失察,以致娘娘为人所害,还望娘娘恕罪!”钟灏臣跪地叩首道。
“大人你起来吧,皇后用心如此险恶,又岂会轻易让你察觉?”婉贞冷冷苦笑道,“过去,本宫只当自己福薄与子嗣无缘。没想到啊...竟是被一直依附的皇后设计!本宫还傻傻地替她鞍前马后,同傅贵妃她们争斗...”
“娘娘,您切莫伤心!”映雪神情哀伤劝道,“好在如今真相大白,往后您不会被这奇菱香毒害了。”
婉贞深吸一口气,眼含怒火冷道:“钟大人,此药可对本宫伤害至深?若从此远离了奇菱香,本宫是否还能怀有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