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芠慧虽气不过,但也自知无力与婉贞抗衡,且如今又被太后和景胤厌弃,只得忍了。
“自然了,德妃娘娘的龙胎自是无比金贵。”南宫芠慧强笑道,“嫔妾告退。”
“阿慈,你不必如此刁难她。”婉贞含笑道,“如今南宫氏失了圣心,根本就不足为惧。”
“奴婢就是瞧不惯她那副样子!难道娘娘忘记当初夏婵死时,她是如何为难您的吗?”阿慈冷着脸道,“不过一个淑仪,竟对娘娘如此无礼,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南宫氏自打入宫,就仰仗齐国贵女身份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如今,只怕她因自己的出身头痛不已呢。”婉贞窃笑道,“如今太后不待见她,皇上自然也会冷落她。回头告诉小翠一声,长青阁那边多多关照一下。”
“是,阿慈明白!”阿慈欠身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婉贞福道。
“爱妃免礼,快坐!”景胤柔声道。
“谢皇上。”婉贞由阿慈搀着徐徐坐下道,“听闻太后不适,臣妾特来探望。”
“德妃有礼啦,哀家无事,不过是老样子罢了。”太后淡淡絮道,“如今你的身孕有半年了,日后少出来走动,好好安胎要紧。”
“多谢太后关爱,臣妾谨遵教诲。”婉贞颔首道。
“外面天寒,快靠近些炭盆,别着了凉才是。”景胤微微笑道。
“是,皇上。”婉贞含笑应道,“太后宫里的炭盆比别处都旺,臣妾每次来都觉得有些热呢。”
“哀家年纪大了,又在病中,这火盆也就烧得旺些。”太后轻叹道,“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身子更强健些。”
三人又说了好一会话,婉贞当从长乐殿离开。
“娘娘,您的气色看上去不是甚好,想是说这会子话累着了。”阿慈担忧道,“奴婢扶您回去歇息吧?”
婉贞点了点头,应道:“这两日也不知怎么了,身子是愈发沉重了,不想怀孕竟然这般辛苦。”
“这生儿育女哪有不辛苦的呢?”阿慈笑着附和道,“好在已经半年了,过不了多久娘娘就不必再受苦了。”
“钟大人这几日说本宫胎气浮动,隐隐有些胎像不稳。”婉贞愁道,“本宫已是万般小心,无论如此也要保住龙胎。”
“难为娘娘了,受那奇菱香毒害多年,好不容易怀上龙胎,皇后又唆使秦氏用寒乌子来毒害。”阿慈心疼道,“待产下这一胎,娘娘切莫再心急怀孕了,一定要将身子彻底调理好啊。”
“这是自然。”婉贞摸着孕肚笑道,“这孩子是我与皇上的骨血凝结而成,也是我们情分的见证。”
待回到婉宁阁,见婉贞嘴唇微微泛白,映雪和小翠都不禁担忧起来。
“娘娘,奴婢再去请钟大人来一趟吧?”小翠小声问道,“奴婢瞅着您的面色实在差,还是小心些为好。”
“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本宫的身子自己清楚,就是累了些。钟大人午前才来请过脉,不是一切都好么。”婉贞揉着眉心轻声道,“这样兴师动众的,倒让人说咱们轻狂。”
“娘娘!”映雪惊叫一声道,“您这裙子...”
婉贞被吓了一跳,忙循声看去,只见自己下身隐隐有些见红。
“血!”婉贞强忍镇定道,“小翠,快去请钟大人来。记住,不要让人知道此事。”
“是,奴婢这就去!”小翠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