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冯修容,也不知她是为贤妃出力,还是在为傅贵妃效劳啊?”阿慈沉着脸道,“小小一个修容,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要想在太后所用的炭火里做手脚,单凭贤妃只怕还没这个能耐。”婉贞淡淡絮道,“这里面自然少不了傅贵妃帮忙。”
“娘娘,此事还应当禀报皇上才是。”映雪福道。
“就这样巴巴地去向皇上告发,也不太好。”婉贞沉思后道,“映雪,明日咱们依旧去长乐殿侍奉。”
“娘娘!这降香可是对您的龙胎有损啊。”映雪皱眉道。
“既如此,就该在太后面前揭发此事。”婉贞含笑道,“记得,明硇┰偎突ㄈァ!
“奴婢明白了。”映雪笑着应道。
这日,婉贞用过早膳便来了长乐殿。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婉贞含笑福道。
“免礼,赐座。”太后温和道,“许久不见,哀家听闻你龙胎不适,如今觉得可好了?”
“回太后,臣妾这几日觉得好多了,这才过来给您请安。”婉贞和婉笑道,“太后面色见好,想来病情定是好转了。”
“也就那样吧,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也习惯了。”太后淡淡笑道,“你身子不适就该将养着,还跑来长乐殿做什么?”
“臣妾多日不见太后,有些不放心呢。”婉贞颔首笑道,“如今见太后大好也心安了。”
婉贞又同太后讲了好一会话,突然就掩口做干呕状。
“娘娘!”映雪赶忙上前为婉贞轻轻拍背,白绮忙取来西番莲花盂瓶奉与婉贞。
“德妃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东西。”太后皱眉忧道。
“回太后,臣妾只觉得胸闷恶心,似乎闻到了什么香味,令臣妾身子不适。”婉贞小声应道。
“香味?”太后纳闷道,“哀家没有没有命人熏香。夙汐,可是有谁点了什么香料?”
“太后,这寝殿是奴婢与白绮侍奉,哪有点香呢。”夙汐欠身道,“不过听德妃娘娘这么一说,仿佛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白绮,快去传太医来!”太后目光冷冽道。
“是!”
婉贞与映雪对视一眼,均含笑不语。没多久,杜太医就赶了过来。
“微臣给太后请安,给德妃娘娘请安!”杜太医施礼道。
“杜太医,哀家问你,这长乐殿里可有什么香气啊?”太后目光深邃道。
“回太后,确实有一股幽香,不知是何熏香。”杜太医施礼道。
“哀家并未点香,这香气又是从何而来?”太后冷道,“你要替哀家查一查。”
杜太医环视殿内一遭,而后目光定在那盆炭火上。
“太后,微臣想看看您用的炭火。”杜太医施礼道。
“白绮,去伙房取些红萝炭来。”太后沉声道。
待白绮将红萝炭奉与杜太医,他仔细查验后脸色一变,道:“太后,这炭中掺入了一些降香。”
“降香?这是何物啊。”太后不解道。
“回太后,降香是一味化淤止血的良药,但孕妇是万万碰不得的。”杜太医慌道。
“放肆!居然把主意打到哀家头上了。”太后沉声喝道,“夙汐,命人将这炭盆还有剩下的红萝炭,都给承欢殿送去!”
“是,奴婢即刻去办!”夙汐应道。
“杜太医,今日之事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太后正色道,“这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杜太医施礼退下。
“德妃啊,今日之事委屈你了。但是如今西凉那边不太平,傅鸿远又镇守西境,故而不便追究傅贵妃。”太后温和笑道,“希望你可以体谅,也不要和皇上说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