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昕觉得脑中嗡嗡作响,现实竟然这般残酷。自己被亲姐姐算计、谋害,丈夫明知是谁害了未出世的孩子,却也不告诉自己。
看着冯月昕一言不发,泪珠扑簌簌往下掉,婉贞悄悄地嘴角上扬。
“冯丽仪,若是你不信本宫之言,大可以去宣华阁问问贤妃。”婉贞轻轻叹道,“本宫要说的都已说完,就先告辞了。”
“恭送德妃娘娘!”玞儿欠身道。
“娘娘,冯丽仪当真会去找贤妃对质吗?”阿慈好奇问道。
“若是她心怀疑问,当然要去找贤妃问个明白。若是她信了本宫之言,那就更要去找贤妃算账。”婉贞惬意笑道,“本宫就等着看她们姐妹相残。”
“小主,方才德妃说的话,您信么?”玞儿小声问道。
“德妃说得言之凿凿,不像是凭空臆测之言。”冯月昕目光暗沉道,“我有孕之后,不一直都是刘太医在照料么?姐姐又把珠儿指来忘月居伺候,我一小产就回了宣华阁。现在想来,还真是疑点重重呢。”
“那贤妃娘娘也太狠心了,您怎么说也是她的妹妹啊!”玞儿不忿道。
宣华阁内,冯月昭正在逗弄延祚取乐。
“娘娘,丽仪小主求见。”珠儿进殿福道。
冯月昭脸上的笑意淡去,道:“她不是身子一直不适吗,大热天的跑来做什么?让她进来吧。乳母你将延祚带下去,本宫要与冯丽仪谈话。”
“是,娘娘。”乳母与小宫女带着延祚退出了正殿。
“给贤妃娘娘请安!”冯月昕冷着脸道。
“你小产后身子不调,没事就别往外跑了,当心累着自己。”冯月昭淡淡笑道,“坐吧,看你的脸色都是惨白的,可是一路天热中了暑气?”
“多谢娘娘关心!嫔妾并没有中暑气。”冯月昕硬声道,“天气虽热,奈何抵挡不住心寒。”
冯月昭微露不悦之色道:“你这是怎么了,如此失礼。可是有人惹得你不悦?”
“娘娘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冯月昕冷嘲道。
“放肆!本宫念在你我姐妹的份上,你又刚刚失去了孩子,这才不与你一般计较。”冯月昭怒道,“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冯月昕厉声怒道,“我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为何会失去腹中的孩子,姐姐你当真不知吗?”
“你的孩子,是被徐贵姬所害。”冯月昭蔑笑道,“说来也是你自己不争气,才跪了一盏茶功夫就小产,可见是无福之人。”
“哈哈哈,我的确是没有福气,不像姐姐可以平安生下皇子。”冯月昕目光冷冽道,“可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不够歹毒,否则也不会为你所害!”
“被本宫所害?你怕不是疯了吧!”冯月昭冷笑一声道,“居然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
“是我胡言乱语,还是姐姐你做贼心虚啊!”冯月昕怒目圆睁道,“我已经查明了,那泽惠香里含有麝香,日日用它来护发,焉能不小产?”
“竟有这等事?”冯月昭故作惊讶道,“莫非也是徐贵姬所为?”
“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冯月昕指着珠儿怒道,“不是你令这个贱婢剪坏了织花锦,才惹得徐贵姬责难我吗?你早就知道泽惠香的蹊跷,却任由我被它害得小产,你比徐贵姬更可恶!”
“本宫如何知晓泽惠香有麝香?你是听了谁的挑唆,竟跑来质问自己的姐姐。”冯月昭冷笑道,“可不要中了人家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