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消消气,您若是不喜欢红儿,就不要让她在眼前晃悠了。”绿榕笑着劝道,“明日起,打发她去柴房伺候吧。”
“也好,省得她日日在本妃面前,惹得我不痛快。”徐婉玥轻白一眼道。
是夜,徐婉玥并未睡好,迟迟未能入眠。过了子时后,她突然想到什么,心头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不对,这里面有古怪!”徐婉玥惊道。
“王妃,怎么了?”绿榕拉开幔帐问道,“您怎么忽然醒了,是要喝水吗?”
“绿榕,本妃突然想起一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徐婉玥拧眉问道,“红儿身子不适,不只今日吧?”
绿榕仔细回想下,应道:“好像两日前便这样了。”
“胃口不好,又时不时干呕。”徐婉玥喃喃自语道,“怎么瞧着跟姐姐怀孕时一样...”
“王妃,您是说红儿她勾引王爷,有了身孕?”绿榕见徐婉玥面色阴郁赶忙住口。
“咱们盯得那样紧,照理说她不该跟王爷有染才对。”徐婉玥满面愁云道,“莫非...那贱人勾引了其他下人,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绿榕也琢磨着,突然惊道:“娘娘,除夕那夜您留宿婉宁阁,可王爷是回了王府的啊!难道是那夜,红儿趁您不在王府,勾引了王爷...”
“可恶!日防夜防,还是没能防住那个狐媚子!”徐婉玥紧紧攥着蚕丝薄被咬牙道,“本妃侍奉王爷这么久都未曾有孕,她个贱人居然就怀了孩子...”
“娘娘莫急,一切还只是咱们猜测。”绿榕强笑安慰道,“明日,让薛大夫为红儿把脉,看那蹄子是否真有身孕。若只是虚惊一场便好,若真的是怀了孩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处死她!”
“哼!若真是有孕,那定是她不守妇道,从外面弄了个野种回来。”徐婉玥阴冷笑道,“本妃身为王府的女主人,岂容这等贱人存活于世,有辱咱们王府的声誉?”
次日天未亮,徐婉玥就起身梳妆了。
“绿榕,待会用过早膳,记得把薛大夫找来。”徐婉玥对着铜镜笑道,“然后,再将红儿唤进来。”
“是,奴婢遵命。”绿榕会意笑道。
早膳用毕,绿榕便急忙把薛大夫找了来,然后又去耳房把红儿叫来。
“红儿,本妃见你这两日身子不适,便找了薛大夫来,亲自为你诊脉。”徐婉玥含笑说道,“快坐下,让薛大夫看看,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红儿心中猛然一惊,怯道:“奴婢多谢王妃关爱,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大碍,歇几日便好。”
徐婉玥的笑意退去,冷道:“本妃念在你伺候日久,这才对你施恩,你居然不领情!”
“王妃,奴婢真的没有病,无需看医。”红儿急忙福道。
“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拿下,让薛大夫好好替她诊脉。”徐婉玥冷冷笑道。
两名侍卫进殿,将红儿死死按在椅子上,任她如何挣扎求情都无济于事。薛大夫将手搭在红儿手腕上,仔细一番诊脉后面色大变。
“启禀王妃,红儿姑娘是有喜了,已经三月有余。”薛大夫施礼道。
红儿惊恐睁大眼睛,自知已经无法瞒天过海,恐怕今日她和延宗的孩子都在劫难逃了。
“好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婢,居然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徐婉玥咬牙痛恨道,“我身为端郡王妃,今日就执行家法处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