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胤赶到瑶光阁时,见皇后与高惠妃都在,而郑贵人已经小产。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与高惠妃齐声道。
“都不必多礼了。”景胤不甚在意道,“郑贵人和龙胎怎么样了?”
“回皇上,郑贵人她福薄,孩子没能保住。”皇后伤感道,“所幸丁淑容没有伤到,她腹中龙胎还好好的。”
“唉,那也算是万幸吧。”景胤长叹一口气道,“郑贵人她可还好?”
“皇上请放心,郑贵人身子并无大碍。”高惠妃含笑安慰道,“只是柳太医说,此番小产对她打击不小,哭得昏了过去。”
“待她醒过来,你们要好生安慰才是。”景胤愁道,“好好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朕一想起来就生气,德妃那条狗简直可恶,害死朕一个孩子,还咬伤了延稷!”
“皇上,臣妾也是事后得知,两起事故都由那巴哥犬引起。”皇后面露难色道,“可是说起缘由来,徐贵妃却是难辞其咎。”
“皇上,那狗儿突然发了性子,实在是难以预测。”高惠妃讪讪笑道,“算起来,若非德妃带去倚翠亭,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了。”
“哼,惠妃这话倒像是偏袒徐贵妃。”皇后冷眼诘问道,“那阿贵儿温顺得很,入宫半个多月以来,何曾听说咬伤一人?”
高惠妃还想为婉贞说情,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德妃与丁淑容和萧顺容观看表演,结束后又一起去倚翠亭乘凉。就算带着爱犬,也无伤大雅吧?”皇后继续责怪道,“可徐贵妃呢?偏不要德妃带狗进去,对她一通冷嘲热讽不说,还大声加以斥责!天气这般炎热,又被徐贵妃一番惊吓,那阿贵儿才突然发了性子。”
“德妃的说辞,倒是与皇后一致。惠妃,你当时也在场,此话可属实啊?”景胤疑惑道。
“回皇上,当时的情形却如皇后所讲。不过臣妾认为狗儿发狂一事,或许还另有隐情。”高惠妃分辩道,“郑贵人十分怕狗,贵妃娘娘是为她着想,才不准许那巴哥犬入内,并非不许德妃等人纳凉。可是德妃一意孤行,偏要将那狗儿带进去,还与贵妃发生了争执...”
“诚如惠妃所言,这件事是徐贵妃与德妃两个人的责任!”皇后沉声冷道,“徐贵妃协理后宫时日不短,竟还这般不知轻重,实在是有负皇上的重托。还有惠妃你,多年来协助管理后宫,却不知劝阻她二人,任由事态发展到这地步,你也太令本宫失望了!”
“皇后娘娘教训得是,臣妾知错!”高惠妃强忍着委屈福道。
“好了,这时候再追究也是于事无补。”景胤摆了摆手道,“这里交给你们,朕要去婉宁阁看看延稷。”
“皇上!有功当赏,有过当罚!”皇后正色欠身道,“今日折损一位皇嗣,又伤了一位皇子,她们二人的过失实在太大。若不加以惩戒,如何令后宫妃嫔信服?”
“那皇后之意,是要如何处置贵妃她们呢?”景胤微微蹙眉道。
“德妃是始作俑者,就罚她禁足两个月。至于徐贵妃...”皇后勾唇笑道,“原本是应重罚,但是念在延稷受伤,只削了她的协理后宫之权便罢。”
景胤心中有些不忍,但是皇后句句在理,自觉也不好反驳,无奈道:“那就依皇后之见,暂时去了贵妃的协理后宫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