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应听从李太医与窦太医之言,就这样放任延稷不管,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婉贞笑着反问道。
“徐贵妃,本宫知道你救子心切。可是,也不该病急乱投医啊!”皇后面露不悦道,“延稷是皇家血脉,不容有丝毫的闪失。周太医所说的预防之法,听上去实在是荒谬,怎可轻易尝试?万一有个好歹,你又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婉贞轻白一眼,对景胤福道:“皇上,臣妾是延稷的生母,对他的爱护之心胜过世上任何人!请您相信,臣妾绝不会伤害延稷。”
“爱妃这是哪里话,朕自然相信你不会伤害延稷。”景胤一脸困惑道,“莫非,你要尝试那取髓之法?”
“皇上,臣妾认为,与其听天由命,不如赌一把。”婉贞无奈笑道,“那狗已经发了狂,若如皇后之言坐视不理,延稷恐怕会性命不保!”
“徐贵妃,你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本宫要加害你的七皇子不成!”皇后怒不可遏道,“皇上,您听听徐贵妃的话,简直是目无尊卑!”
“好了,朕相信贵妃并非此意,皇后你又何必多心呢?”景胤有些不耐烦道。
“多谢皇上体恤!臣妾并无冒犯皇后之意,只是眼前有一线希望,就不想轻易放弃。”婉贞恭谨福道,“皇上,与其将延稷的安危交给天意,何不由太医们尽力一试?既然周太医治好过旁人,那延稷也有治好的可能啊!”
“皇上,贵妃娘娘此言有理啊。”周仁孝施礼道,“七皇子刚被咬伤,现在救治效果最佳,若是再耽搁恐怕就不妙了。”
“皇上,还请三思啊!”皇后欠身道。
“朕认为,贵妃之言有理。”景胤紧握着婉贞的手道,“既然已有治好的前例,那就请周太医医治延稷吧。”
“微臣遵旨!”周仁孝下跪叩首道,“不过,微臣一人怕忙不过来,还需另一位太医从旁相助。”
李太医与窦太医等人均不应声,柳城智见状自告奋勇愿协助周仁孝。
“一切,就拜托两位太医了。”婉贞颔首谢道。
周仁孝忽然想到什么,忙问道:“敢问娘娘,那咬人的狗可还在?”
“那巴哥犬已经杖毙,还被本宫下令剥了皮。”婉贞冷声笑道,“尸身就在婉宁阁,好在并未丢弃。”
“那微臣现在就去开颅取髓!”周仁孝喜道。
“皇上,微臣与周大人要治疗七皇子,还请诸位主子去殿外等候。”柳城智施礼道。
“皇后、贵妃,你们都随朕到外殿等侯吧。”景胤颔首道。
“周大人,这方法当真有效吗?”阿慈小声问道,“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阿慈姑娘,怎么连你也不信啊?”周仁孝苦笑道,“本官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欺骗皇上啊。我真的用这个方法,救过不少百姓。”
“如此就好,那七皇子就有救了。”阿慈会心笑道。
周仁孝动作娴熟,用凿子敲开了阿贵儿的头骨,将里面的脑髓取了出来。然后用清酒洗掉外面的血丝,再取最中间干净的部分,加一些药材后用药杵捣碎。
“柳大人,下官已将脑髓调好了。”周仁孝小声道,“请大人解开绷带,下官来为七皇子上药。若是七皇子疼痛难忍,还请大人一定要抱住,不要让他乱动才是。”
“我知道了,赶快为七皇子上药吧。”柳城智颔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