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紫凝无奈一笑，“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百微流觞不吭声。
“百微流觞，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想什么。我真想有个人能告诉我，我在想什么，我应该想什么。真想找个人，帮我主宰我的思维，让我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告诉我结果便好，过程……无所谓。”
陌紫凝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悲哀。
百微流觞叹了口气，“紫凝，对不起。”
听百微流觞这么说，陌紫凝笑了起来，“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啊，为什么百微流觞也要跟她说对不起？
“百微流觞，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一句话是什么？”陌紫凝笑道。
百微流觞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对不起！”陌紫凝笑眯眯地说道，“没错，我最讨厌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一直以来，我最讨厌听到这个词了。对不起？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早干嘛去了？每次都是先对不起我了之后，才跟我说对不起，有用？我宁愿你永远别跟我说对不起，你也永远别对不起我。或者是，你对不起我了就对不起了，何必要再跟我说对不起？”
“……”百微流觞无奈了，“陌紫凝，你这话真是……让人无地自容。”
陌紫凝呵呵一笑，“所以啊，以后别再跟我说对不起了。我消受不起。”
“好。”百微流觞点头答应了，很干脆很肯定，“我以后不会再跟你说对不起了。”
此时的陌紫凝根本不知道，百微流觞这句话的意思。如果不说对不起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永远都不会对不起她？而不想对不起她，他又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不对不起她，不辜负她？
“这就对了嘛！”陌紫凝笑道，“你知道么，每次听到对不起这个词，我就在想，为什么要一边对不起我，一边跟我说对不起？然后再继续对不起我吗？哈哈哈，我比较神经质，你当我胡言乱语就可以了。”
百微流觞有些心疼地看了陌紫凝一眼，“什么是神经质。”
“……”陌紫凝嘴角一抽，“就是疯子的意思。”
“哦，神经质。”百微流觞笑了笑。
陌紫凝无语，好吧，这词太新鲜了点儿，她又看着百微流觞，“你老是告诉我，在端王府中见到的定王妃，是什么样子的。我跟你交换，虽然是朋友，我也不让你吃亏。”
百微流觞很无奈地看着陌紫凝，“既然都说是朋友了，又何来吃亏不吃亏？我并非是不想告诉你，而是那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是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直说吧，我承受得起。还能有什么承受不起的呢？”陌紫凝笑得一脸天真烂漫。
百微流觞再次叹息，“陌紫凝，我在端王府宴会上所见到的定王妃，就是你。”
陌紫凝眨眨眼睛，“你说笑呢吧，是我？怎么可能？”
百微流觞点头，确认，“没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