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达布松就坐在离何塞不到三米的地方,他看着自己的老对手脸上那难看的表情,转过头,对离他最近的同僚耳语道:“你懂的,我觉得他搞砸啦,他就要逃跑了。”
这句话说完,罗伯特就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摇晃起了手中的议程表,其他的反对党的议员都照着他的做法,通通扬起了手中白花花的议程表,看上去就像是古时候扬帆,准备战斗的水手。
何塞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突然升腾起一阵痛苦,这种痛苦是由成百上千次在议会的不幸遭遇累计而成的。
现在的发生的情况让他措手不及,他找不到任何措辞来替自己领导的政府做解释,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一张张脸,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嘲弄的语言,想起长久以来他们对自己说出的谎言,何塞的耐心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必须停止这一切,也不必在乎什么做事的方法和什么见鬼的语言的艺术了,只要能够结束这该死的一切。
于是他将双手举到空中咆哮道:“我不用听一群疯狗如此粗鄙的言论,”话音说完,他就颓然的坐下,早已肿胀不堪的双腿获得了难得的休息,让他能够喘一口气。
不过他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只刚刚迫不及待逃出猎人陷阱的猎物,充满了一种失败的颓唐。
安戈洛·亚当斯抓住时机,趁反对党那边胜利与狂怒的怒吼还没有达到最高潮,他再一次站起身来,发出自己的最后一击,“议长大人,我有一个关于议事程序的问题。主席先生刚刚所说的话真是让人感到非常的羞耻。我只不过是向他询问了一个非常简单直接的问题,就是想知道主席先生为什么会违反竞选时对民众许下的诺言,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只不过是羞辱谩骂,躲躲闪闪……
我理解主席先生不愿意承认他领导的政府对民众撒下了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的弥天大谎,不过您就不能做点什么来保护在座议员们的权利吗?”
“我只是问出了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难道就不能获得一个直截了当的回答吗?虽然我对于议事程序不是很明白,但是我想这其中肯定有对发生这种情况的规定吧!”
“aye……”“aye……”
反对党议席上的赞同声一浪接着一浪,在一片混乱的声浪中,年迈的萨菲翁议长必须提高自己的分贝才能让众人听清他的话,“这位尊敬的议员好像对于议事程序非常的了解,那么他也应当清楚,我对于主席先生回答问题的语气和答案,以及向他所提的问题,都不负任何的责任。好了,下一项。”
议长努力想要把会议继续的向下推进,随着他手中的议事锤重重的敲下,反对党议席那边爆发出一片不满的吼叫声,何塞站了起来,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开议事大厅,临走时候,他招手让阿斯迪亚斯·安菲罗理事长同他一起,而他的身后,响起连片的“懦夫、胆小鬼”的吼叫声,那声音听来可真不绅士。
而基民党的席位上却没有什么反应,大家都不安的沉默着。
安菲罗临走时朝坐在最后面旁听这场会议的维克托和雷利亚诺斯扬了一下脑袋,那意思不言而喻,是让维克托两人同他一起。
耸了耸肩膀,维克托捅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地区党主席,“走吧,我想我们又有麻烦事了……”
回过头瞄了一眼身边的媒体区,几乎所有的记者都在埋着脑袋奋笔疾书,谁也没有心思再关注接下来的会议。
他们今天已经弄到了一个大新闻了,足够他们大书特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