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维克托手里一共握有近20亿美元的现金,当然,这个钱完全是干干净净,经得起任何调查的。
不过这些钱看起来很多,但是和维克托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比起来,就显得有些不够了。
首先就是阿卡胡特拉正在修建的炼油厂,这是维克托计划的重中之重,所以本托这个梵迪诺建筑公司的负责人被维克托排到了阿卡胡特拉,亲自负责炼油厂的修建工作。
而且为了加快进度,一些重要的核心设备需要跟随着厂房的修建提前安装好,所以一批重要的设备已经开始从美国起运,为此,维克托需要第一批支付德士古和埃克森方面大概7亿美元左右。
然后是绿湾风险投资银行,作为同时具备传统银行和风险投资机构双重身份的商业银行,对于萨尔瓦多的政府来说算得上是新鲜事物。
他们不清楚这种既可以吸纳储蓄存款,又可以进行金融风险投资的金融机构所蕴含的风险性和利益性,所以,他们对于绿湾投资银行也拿不准态度。
虽然在维克托的公关下,政府批准了绿湾投资银行的牌照,但是他们也并不是笨的无可救药。
出于对不明白事物的稳健性,政府在批准了绿湾风险投资银行成立的同时,还作了另一个决议。
那就是为了完善宏观审慎管理框架,防范宏观金融风险,促进金融机构健康发展,负责对萨尔瓦多国内金融市场实行监管职责的萨尔瓦多央行决定,对绿湾银行征收30的高额风险保证金(普通的银行是20准备金)。
尤其是对于萨尔瓦多非常急缺的美元外汇业务,按照规定,绿湾银行的代客远期售汇业务按照美元计算,交存大笔的外汇风险准备金,非美元币种业务折算成美元交存。
各种货币之间的折算率按照央行外汇管理局公布的《各种货币对美元折算率》计算。未公布折算率的,按照国际市场上的通用折算率执行。
同时,央行对绿湾银行外汇风险保证金按月考核,绿湾银行应当在每月的15号之前,将外汇风险保证金划至在萨尔瓦多央行设立的外汇风险保证金专用账户。
而这一部分的资金在萨尔瓦多央行的外汇风险保证金专用账户中,还有为期一年的冻结期,同时,利率为零。
最后,还有加西亚一起筹划的军火贸易的生意,这也是一个需要大笔资金的地方。
所以,这个钱看起来很多,但是花起来的话,就像是流水一样,眨眼就一干二净。
不过现在的萨尔瓦多,互惠这一原则通行。
人类实现了分工,交换不同的产品和服务,“有债必还的信誉网”让人类社会得以发展,人类社会从互惠原理中获得大量的竞争优势,因此,人类必须保证每个成员都被同化。
恩惠需加以报偿,这是人们自然形成的“公理”。
这些钱只有花出去了,就必然会产生相应的“影响力”。
政治家运用影响力来赢得选举,商人运用影响力来兜售商品,推销员运用影响力诱惑你乖乖地把金钱捧上。
即使你的朋友和家人,不知不觉之间,也会把影响力用到你的身上,而维克托也是以此,借助这些大量的金钱,获得相对应的影响力,达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维克托这次同马杜罗会面,除了打招呼之外,同时作为萨尔瓦多国内的金融监管机构,绿湾银行接下来抛售科朗兑换美元的动作,也必然瞒不过央行的外汇监管部门。
“我能问一下,你这笔钱打算用在什么地方吗?”马杜罗主动的替维克托面前的高脚玻璃杯内注入红酒,在维克托示意足够了以后,他才停下倾倒酒瓶的动作,将杯子推到维克托的面前,脸上的笑容都挤出了一条条的皱纹了。
当马杜罗听见维克托有大动作的时候,他的内心其实是小小的抱怨了一下的。
作为萨尔瓦多央行的行长,政府虽然对马杜罗没有业务方面的硬性要求,但是萨尔瓦多国内如今的经济并不美妙,内战影响到了咖啡等外贸产品的出口,造成外汇收入的减少。美元这一国际通用的硬通货不论是现在,还是往后,对于萨尔瓦多政府来说,都是不够的。
所以,萨尔瓦多央行在执行“保证金”这一老掉牙的金融制度以外,还制定了另一套规则。那就是大笔外汇的进入和流出必须提前打招呼和央行方面进行沟通,特别是取出。
如果没有提前预告,央行方面有权利拒绝客户提走大笔外汇的申请,哪怕这个钱并不属于央行账户。
如果维克托的这笔钱最终没有回流回来,那么可想而知,马杜罗的年终审核评价就不会太好看,很有可能就会丢掉央行行长这个肥的流油的位置。
因为他让政府损失了大笔宝贵的外汇现金。是的,就是损失,不是别的什么。
央行掌握的外汇现金是其他人存放在银行里的,虽然并不属于银行所有,但是这个钱不会白白的放在那里不动,而是被银行方面用于其他的投资或者是贷款。
突然之间,维克托需要提走大笔的美元现金,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
就是央行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某个项目要暂时搁置,为此银行方面除了不见了一大笔美元现金之外,还损失了一部分远期可以预见到的“利润”。
既然有损失,那么就自然会有负责人。而这个负责人是谁呢?毫无疑问,就是他,马杜罗·卡维松,萨尔瓦多央行的行长。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