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这样一个喜欢黑暗的地方,却有着一个让人看了就想发笑的名字,“光明殿”,一个皇权和大祭司长老族集聚一堂审判的大殿,也是整个血族的最高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光明殿里一片阴暗,似乎所有人都习惯了也喜欢这颜色,除了墙壁上的一点昏暗的灯光,照的整个大殿越发的诡异。
大殿呈现圆形,所有人都环绕着坐着各自的位置上,季苏菲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几个长老除了弗吉利亚之外都齐全的到场了,他们此时都是一副庄严肃穆的表情。
季苏菲的左手边坐着大祭司飘雪,一身白衣胜雪,长发柔顺的躺在肩膀上,只是这样的一个侧影,却让季苏菲想到了一句古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季苏菲以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侧影,也足够让人动心,然而……飘雪的绝美容颜和傲然独立或许可以打动这天下所有人,却唯独无法打动季苏菲。
不是她清高,也不是她自傲,而是看到现在这样的飘雪,总是会让季苏菲想到另一个人,那个同样拥有绝美容颜,甚至更为飘渺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殷寒。
飘雪的身上,越来越有殷寒的影子了,他们总是有那么一些相似,相似的飘渺和绝世孤傲。
飘雪也察觉到了季苏菲一直盯着自己看,嘴角微微上扬,给了季苏菲一个浅浅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十分的安心。
季苏菲只是用一种很淡然而又陌生的目光打量着飘雪,脑海中想起幽对自己的告诫,要当心自己身边的人,有时候不要被一些表面的假象所迷惑。
季苏菲觉得自己现在陷入了一个死局,她重生以后的目标原本很清晰,就是报复何家和季家,报复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最重要的是杀了霍金修德,然后呢……
她从未想过然后,正因为没想过,所以自己最终才会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她创建了路西法国,又不得不回到了血族,好像整个生活都被束缚了。
“陛下!”开口的是一个漂亮的男人,一双褐色的桃花眼仿若在勾引着谁,一头如火如荼的红发,藏在宽大的袍子里,伸出的一双修长的手指,黑色的尖锐的指甲,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诡异的妖魅。
这个男人就是希尔顿亲王,其中一个长老。
“是!”季苏菲很认真的应了一声。
希尔顿对上季苏菲的眼睛,许久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电眼对她根本没有用处,这个少女根本对自己不感兴趣,一点不来电,甚至自己还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是即便自己再对这个少女放电,心里却是越发的寒冷,对她也是同样一点不来电,到了最后,自己都觉得继续这样下去,自己都会恶心死。
希尔顿手指掩住嘴唇,掩饰自己的尴尬,“听说陛下将弗吉利亚女爵给囚禁了,弗吉利亚可是血族的贵族,就这样被你囚禁了,陛下似乎应该对此做个解释。”
“所以呢?”季苏菲淡淡的反问了三个字。
“什么?”米歇尔第一个跳起来,“陛下,是你应该给我个解释!”
季苏菲思索了一下,看着米歇尔说道:“罪行在她被拘捕的那一天我已经说过了。”
“哼哼,陛下的那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米歇尔冷笑,“谁不知道,克洛迪亚和弗吉利亚之间的那点儿关系,一直都是暧昧不清的,就这样一个理由,陛下就要囚禁堂堂血族的一个女爵。”
此时站在光明殿外的克洛迪亚在听到里面的这段话后,双拳紧握,他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季苏菲被人笑话的一个耻辱。
想到这里,克洛迪亚就要走进去争辩的时候,却被一只柔荑拉住了,他扭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担忧和伤感的少女,女孩的眼中似乎噙着泪水,却还是固执的抓着克洛迪亚的手,摇摇头,“哥哥,不要去……他们会伤害你的……”
季苏菲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有些慵懒的坐在自己舒适的王座上,脚边趴着火狐,火狐偶尔抬眸看一眼飘雪,飘雪却从未去看过火狐,飘雪的手腕上则是盘绕着一条蛇形手环,季苏菲自然也知道,那是飘雪的灵兽,一条巨蟒。
季苏菲的目光此时却是穿透层层障碍物,清楚的看到站在光明殿外的一对男女,克洛迪亚和安琪莉亚,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季苏菲收回视线,转而看着米歇尔,米歇尔被季苏菲这没有任何波澜色彩的目光看的全身发毛,那眼神太过空洞,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又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米歇尔长老!”季苏菲淡淡的开口了,只是这一个称呼,却让米歇尔莫名其妙的吊起了心脏,警惕的盯着季苏菲。
“米歇尔长老有妻子吗?”季苏菲问的话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让所有人都一时间跟不上她的节奏。
米歇尔还是硬着头皮闷声回答了她:“自然是有!”
“有几个?”
“你……”米歇尔怒了,对飘雪说道,“大祭司,今天是为了弗吉利亚的事情才聚在这里的,女王陛下却问这些无关要紧的问题,分明就是在转移话题。”
米歇尔话刚落音,一叶锋利的飞刀从他的耳边飞过,划破了他的脸颊,一条鲜血赫然呈现在他的脸上,季苏菲却是很平静的看着米歇尔说道:“我是你的王,无论我问
我是你的王,无论我问什么问题,你都必须回答,这是你的职责和义务,不需要什么事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