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一生,守着自己心爱之人,明明什么都是为着那人,却要被那人恨着,这女子明知那人喜着别人,却还要忍着心中的疼痛,一次又一次救那人心中喜爱的人,那一盏又一盏孔明灯,写着那人的心愿,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靠着执念撑着所剩无几的寿命,这女子本可成仙,却因为那人放了自己的机会,就连最后的岁月,也因为要保住自己在意之人,将在意自己的人通通赶走,然后留下自己独自面对,这女子将所有人考虑到了,却从未曾考虑自己。
忘忧笑了,看着上官玉瑶笑的十分开心,她好久未曾这么开心,随后动了动嘴:“你离去吧,带着长寿草离去吧。”
上官玉瑶施了一礼,从池中拿起一株长寿草,随后准备离去,忘忧见着,便又道:“你不必谢我,因为我只不过是想看你感受痛苦的模样,我想看你,身受折磨,爱而不能得,被所爱之人怨恨,背后守望,众叛亲离,这每一种苦都能要人苦上几分。你却要一一承受,上官玉瑶你可真惨。”
女子说到比,便又转过身大笑起来,上官玉瑶浅笑嫣然,看着忘忧又施了一礼,随后才转身离去,没有人发觉,甚至连上官玉瑶自己也未曾发觉,她当时握着长寿草的手紧了几分。
怎么能不痛,她也是个女子,她也不过才十八,她虽看起来深不可测,连那些比她大好些的人精,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他们不知,其实与他们相比,她早就输了,她从生下来的那刻便已经输了。
上官玉瑶轻笑,苦吧,苦就苦把,只是,她希望她在一日,在她为官途中,这世间会有人少些痛苦,如若还可以,她或许还能多一日看见那人的笑容。
她爱的痴,爱的颠,却从未有过一丝悔,她每每痛起,但却只要想起那人的笑容,想起那日那人牵着她奔跑,想起那人的孔明灯,她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知道,在爱情面前从未曾有过平等,谁爱的痴,谁爱的深一些,那么那人便就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