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治也得到了刘基屯兵丹阳县的消息,派遣帐下吴郡兵曹从事朱桓前来和刘基汇合,商议进攻秣陵之事。
“吴郡兵曹从事朱桓朱休穆见过刘府君,桓奉朱都尉之命前来与刘府君汇合。”朱桓抵达丹阳县后径直来见刘基。
刘基看着眼前的朱桓,刚刚十八岁,却已经是虎背熊腰,威武雄壮,一看就是猛将之才。
对于朱桓,刘基自然十分了解,吴郡四大世家顾陆朱张中的朱家如今就是朱桓为家主,在吴郡地位崇高,孙邵到了吴县之后,为了拉拢吴县世家便任命朱桓为郡兵曹从事,负责兵卫器械之事。此次笮融叛乱,吴郡都尉朱治领兵前来征讨,朱治便随军参战。
朱桓也是一员猛将,如今得以重用,刘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休穆不必多礼,我刚到丹阳县,对于秣陵的局势还不甚了解,还请休穆为我详细说上一说。”
朱桓点头道:“此前笮融占据丹阳,屯兵秣陵县,其与薛礼各有五千徐州士卒,如今笮融又吞并薛礼所部人马,加之其这一年的征募,此时笮融手中士卒应不下一万五千人,只不过新募士卒皆为江东士卒,未经训练,人心不在笮融那边,无须忧虑。但是笮融原本从徐州所带士卒皆英勇善战,装备精良,又对笮融忠心耿耿,不可轻敌。朱都尉从曲阿出发,已经连克江乘、句容、湖熟三县,如今朱都尉正屯驻于湖熟,手下共有六千人马。我军与笮融在秣陵连战数次,互有损伤,如今秣陵城中当有七千人马,原薛礼所部人马五千余人目前屯驻于秣陵城外,与笮融形成掎角之势,所以一时间还没能攻下。”
“笮融杀死了薛礼,其部下如何愿意为笮融而战呢?既然他们驻扎在城外,何不劝降?”刘基疑惑道。
“朱都尉也曾派人暗中劝降,只不过薛礼死后,笮融将薛礼部下的家属扣押在城内,如今他们在城外,若是投靠我们,笮融必定迫害他们的家属,所以多次劝降并无效果。”朱桓答道。
刘基无奈道:“想不到这笮融竟然如此心机,如今这薛礼所部为了保住家属,必然不会仇视笮融,反而会听笮融之命抵抗我们。不知是何人统率薛礼兵马?”
朱桓道:“乃是笮融从弟笮平统率。我曾在阵中与此人交锋,虽未杀得此人,不过数十回合就已占据上风,此人不过庸碌之辈,不足为惧。”
刘基点头道:“所幸笮融部下并无得力大将,否则我等想要取胜,恐怕绝非易事。”
然后刘基又问身边太史慈道:“子义,此番攻打秣陵,你有何建议?”
太史慈沉吟道:“今笮融兵精粮足,若是据守城池,恐怕一时难以取胜,只不过笮融私杀薛礼,为人无耻,城中百姓必然翘首以待府君。今可与朱都尉共同进兵,先行攻破城外笮平所带的薛礼残部,取其爪牙,然后再权力攻城,可破笮融。”
刘基点头道:“子义所说没错,若不先破城外之众,我等无法攻城。既然如此,休穆可速回湖熟,同朱都尉商议此事。”
“诺。此去湖熟不过三四日路程,不如五日后共同出兵。”朱桓拱手道。
“如此也好。”
秣陵城中,笮融待在府衙之中,听闻刘基占据秣陵之南的丹阳县,与秣陵之北的朱治对秣陵形成夹击之势,心中慌乱,当下忙聚集自己的亲信商议如何御敌。
笮融帐下主簿彭强道:“主公勿忧,我等所带徐州士卒皆英勇善战,料那刘基毛头小子,不足为惧。先前朱治多次进攻,皆被化解,他们想要攻下秣陵我看乃是痴人说梦。如今主公可令城外薛礼所部严加防守,若是刘基来攻,可令其主动出击,搓一搓刘基的锐气。”
笮融这才放心道:“有尔等辅佐,更兼秣陵城坚粮足,倒是我多虑了。彭主簿建议甚合吾意,薛礼所部若能抵御住刘基等人,待其两败俱伤之际,我可出战一战大胜刘基小儿。”
“只不过我听闻那刘基屡战皆胜,也绝非易于之辈,可令吾弟多加小心,不可轻敌。”笮融又道。
“诺。”
五日后,刘基整点军马,出兵秣陵。大军缓缓行进,过了三日才抵达秣陵城下,而此时吴郡都尉朱治也刚好抵达秣陵,刘基便与朱治汇合。
刘基道:“如今我部人马一万余人,加上朱都尉部下五千余人,若是强行进攻城外驻扎的笮平所部,可有胜算?”
“笮平在城外建了坚固的城寨,强攻恐有不妥。可将其诱出,然后乘势歼灭。”朱治道。
刘基点了点头,然后刘基认为朱治跟随孙坚多次征伐,领军作战指挥调度有方,便将祖郎并其降卒五千之众交给朱治统率,朱治固辞不受,刘基再三劝阻,他才勉强同意。
朱治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便让祖郎为先锋,带领三千兵马前去攻打笮平,朱桓带兵从旁策应,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为上次朱桓和笮平大战,差点将笮平斩杀,笮平对于朱桓心有恐惧,若是知道领兵之人是朱桓,多半会据守不出。
祖郎来到营寨之前大骂搦战,他的部下原本就是一群山越和山贼,哪里有什么素质,都是骂阵的好手。
笮平听闻消息之后,问道:“刘基派人前来攻打,不知何人领兵?”
“看那旗号,好像是新附刘基的泾县山贼祖郎。”身边之人答道。
笮平笑道:“哈哈,皆传刘基善于用兵,如今却派一山贼前来,真是自不量力,随我点齐三千军马,出城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