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耳把宋涟认为是梁川的家长,理由其实非常充分的。
首先,梁川现在住的房子,是宋涟老子买给宋涟的,梁川住在那,不就是宋涟给他提供住的地方么?
再者,除了中午不在家,早饭和晚饭都是宋涟做的,也就是宋涟还给梁川饭吃。
最后,就在梁川穿过来的那一天,宋涟还给了“梁川”1000两银子打赏女主播,虽然那是被敲诈的,可也是宋涟给“梁川”钱花。
按照物理老师的说法,宋涟可不就是梁川的家长么?
正要和物理老师掰扯掰扯这其中的道理,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敲了敲办公室门。
“依依,你也在啊。”中年人走了进去,先和宋涟打个招呼,然后伸手就要去摸梁川的头,“小川,听说你今天跑天台上了,怎么回事?”
“你谁啊?”顺风耳一偏头,躲了过去。
“······”宋子义手就是一僵,他是谁?
问完之后,顺风耳也反应过来了,这人他在梁川记忆库中是看到过的,只是一时没在意,顺风耳抬头看着宋子义的脸,解释道,“你今天戴眼镜了。”
这倒是实话,顺风耳看到的记忆是不戴眼镜的,现在来一个戴眼镜的,他才没当场反应过来。
“······”宋子义突然感觉一支箭插在胸口,养了七年的儿子,就因为他戴了一副眼镜就不认识他了!
现在掐死还来得及么?
“爸,你来了。”宋涟叫了一声,是她给宋子义打的电话,梁川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她不得不给自己老子打个电话。
“嗯,听说小川出事,我推掉会议,马上就过来了。”宋子义道。
“宋子义。”宋子义向物理老师伸出了手。
“赵秀。”物理老师看的很疑惑,宋涟叫这个人爸,可这个人却为梁川而来,“宋先生,你和梁川是什么关系?”
“赵老师你好,梁川是我儿子。”宋子义没说收养,怕这两个字会勾起梁川亲老子逝世的惨痛回忆。
“宋先生,你姓宋,可梁川姓梁······”
“赵老师,梁川已经当我儿子七年了,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为你提供相关法律文件。”
“那就不必了。”物理老师忙给宋子义让了个座,“宋先生,梁川今天可是做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这也是我来的原因。”宋子义再问梁川,口气很柔和,“小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年轻人总会做些荒唐事的,不要怕,爸爸理解你,爸爸不会打你骂的。不过爸爸不理解的是,荒唐事分为很多种,你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么一种危险的,能告诉爸爸吗?”
“我靠,都跑天台上要跳楼了,一不打二不骂,态度这么好,这便宜老子对前身还真是有耐心。”梁川觉得自己有些明白前身为什么那么渣了,自己的“实力”是一部分,恐怕这便宜老子的娇惯也有很大关系。
这个想法,不仅仅是梁川有,就连物理老师和顺风耳也同时有。
第一次见面不太熟,交浅不宜言深,物理老师就暂时没说,可顺风耳这等大神,想说什么哪里会有那么多顾虑?
“宋子义,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对的。”顺风耳以教训提点的口吻对宋子义说道,“对待孩子,不能一味的容忍娇惯,必要的时候也要给与惩戒,小的时候你不给他树立一个正确的是非观,长大了可了不得。告诉你,梁,哦,我,我成长成现在这种人渣,你功不可没······”
宋子义物理老师都呆那了,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是个人渣的。
“你叫我什么?”宋子义猛然反应过来,这小子直呼他的名字!
“叫你宋子义啊,怎么?有意见?”顺风耳剑眉一挑,“名字不是用来叫的吗?”
“名字是用来叫的不假,可我是你爸!”宋子义瞪眼道。
这次倒不是顺风耳犯迷糊了,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只是让他叫一个凡人爸,那怎么可能?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不要在意了。”顺风耳大手一挥,接着指点江山,“刚刚我说到哪了?哦,说到要给与适当惩戒了,这怎么惩戒才好呢,轻了没作用,重了不舍得,这个度得把握好,根据我多年观察岂他神、其他人的经验来看,下油锅比较合适······”
得,说着说着就串台了。
“算了,看来我还是应付不来。”看着几人已经多次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顺风耳便解开了对梁川的屏蔽。
“览哥,交给我吧,我大概想到一个好借口了。”梁川都顾不得埋怨顺风耳,连忙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来把。”顺风耳把身体还给了梁川。
“小川,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宋子义担忧的问道,先是去天台,这会又胡说八道起来了。
“爸,别担心,我好得很。”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还往天台上跑,那么危险。”
“我那是为了学习。”梁川道。
“学习?”宋子义不理解,“学习和你去天台有什么关系吗?”
“爸,你听过瓦蓝·诺斯林吗?”
“那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瓦蓝·诺斯林小时候,写作天赋其实并不明显,直到他大学的时候,在女生宿舍楼下行走,被风吹下来一条粉红色的蕾丝三角,咳,蕾丝小裤,套在了头上,结果他回到宿舍,突然感觉自己想写点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