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不是紫沫的错,水本来就是会从缝隙流走的东西,就算是那是树叶或者是手掌。只有无缝的东西才能好好装满,不会随意流走。
紫沫也不敢多留,生怕剩下不多的水也在她回去的路上全部流走。
一路上匆匆忙忙,紫沫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周围的环境有什么不一样,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藏身在树林之中的某人……
那人看到紫沫匆忙走过,就把她锁定为自己的目标,跟在她的身后,寻找机会出手。只不过紫沫为何这么匆忙,是要赶着去找某个人吗?
那人不知道紫沫后面还有一个叫穆海的人,而且已经因为双腿被切,目前高烧昏『迷』,若是不能及时得救,几乎跟死了人没有多大的分别……
一路跟着紫沫走到一个很是隐秘的山洞口,那人停下了脚步,没有跟进去。他已经听到山洞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只不过呼吸又重又快,像是那些重病没救的人……
“跟紫沫关系好的就那么几个人,不是穆海就是雪松……”那人喃喃自语,站在山洞口良久,又看到紫沫拿着一块布跑了出来,前去不远处的那个水池。
那人留在原地没有动,等紫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就闪身进入山洞。本是想瞧瞧山洞里的人到底是谁,没想过一进山洞他就愣住了……
“这是……”他愣愣地开口,没想到躺在地上的人却有了反应。
穆海艰难地张开了双眼,然后看了看头顶上的黑影。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出来,这个人原来是……
“是温文啊……”他的声音沙哑的很,就好像是破风箱的声音,撕扯着喉咙才能发出几个音节。
“你别说话!”温文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是补刀这件事他确实不屑去做。尤其如今躺在地上的这位仁兄曾经也帮过他不少忙,虽然最后因为立场不同的缘故而少了沟通……
“紫……”
“紫沫刚刚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温文打断了穆海的话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你的声音都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说话吧!”
“我……”
“都让你别说话了,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温文有些怒了,怎么说了这么多次还是不听他的话呢?难道因为他不是他所喜欢的女生吗?所以可以随意无视?!
穆海哪里知道温文已经脑补了这么多,他只是想让温文告诉紫沫不用管他。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在这个没有『药』草的地方,再加上回程也需要不少时间,根本就不可能撑到大夫来医治他的那一刻。如今只是在发高烧,之后就会神志不清,连最后的遗言也无法说清楚。
“好了,我猜你又在想让别人放弃你对吧?”温文看了一眼穆海,见他依旧想要开口,就在他开口之前说话。当然这句问话也没有指望穆海会回答他。
“我记得我们离开之前约出来的一次谈话,你说过能活下去就会选择活下去,但是如果活下去会带给别人苦恼的话,你会选择去死。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懂了。”温文看了看山洞外面,料想紫沫这一来一回也要花点时间,所以就坐在穆海隔壁。
“紫沫不会让你死,所以你也别想着要去死。倒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学那个师姐一样脸皮厚,说不定紫沫早就被你拐回家去了!噢噢!你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其实我们群人也就只有紫沫那个把你当兄弟的妹子不知道而已。话说那个师姐好像……”这话说到一半,温文的脸『色』忽然一边,然后连忙站起来,说一句:“她回来了,我先走。”
也不等穆海有什么反应,温文就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没过多久,紫沫就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块扭到半干的湿布,明显是为了湿布才离开的。
“紫……”
“啊?你终于醒了,幸好幸好,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紫沫没等穆海说什么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只说自己想说的事情。说话的时候还直接把湿布放在穆海的额头上。
“嗯?不对,刚刚是不是有谁来过?”紫沫看到穆海身上的衣服摆放跟她离开之前的摆位有些不一样,就像是特地空出一个位置给谁坐一样。
已经离开的温文大概没有想到自己随手一个动作就暴『露』自己曾经进去过的事实,不过暴『露』也没有关系,至少他并没有对穆海动手,想必紫沫也不会把他当作坏人。
温文并没有离开太远,既然他知道了穆海的情况,自然不想离开太远,生怕自己一离开,就看不到穆海最后一面了。
对,是最后一面。
这不是悲观,而是即将要面对的现实。
刚才温文没有问,也没有提,甚至还制止穆海轻声的念头,但是他自己和穆海都清楚,穆海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
有些事情是不他们能控制的,就比如生与死。他们只能接受现实,面对它。
穆海的面对是选择轻生,了结这段漫长而痛苦、等待死亡的时间,而温文却想珍惜穆海还活着的每一秒,留下只属于他们的回忆……
“没……有人。”穆海咳嗽了两声,好不容易才把这三个字说清楚。
紫沫不相信,但是没有深究。不管是谁来过她都可以确定一件事——他并没有恶意。
既然没有恶意,那也没有必要去纠结到底是谁来过。
见紫沫没有要问下去的意思,穆海松了一口气。
“对了,之前你没有醒过来,我跟雪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