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不流传下去的医术,对于她们两个没有兴趣学医的人来说,却是一种负累。
“唉……”蔺子衿看着桌子上的书本,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继续看书。
雪松也是同样认真,因为她觉得既然易新知是神医,那他的医术一定比其他人更加厉害,更加值得她去学习。以后要是能用上这医术,或许还能救自己好几命呢!
她也知道不管在那个任务下达之前,还是自己人收集完所有资料而离开的时候,蔺子衿和她都不可能学会易新知全部的医术。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记得在洛阳城还有一个老神医的徒弟,只是不知道那个人学到了神医几分的本领,要是全都学会了,那就不怕这医术没了传人!
雪松想得有点简单,一点也不在乎今日听到易新知或许会死的消息。
在她眼里,除了蔺子衿以外,根本没有人的性命是需要她去在乎的。
她是杀手,没有感情的杀手。
只需要完成组织发布的任务,只需要成为组织的一把利刀,成为雇主手中的大杀器,这才是她应该拥有的人生。
至于易新知?
不就是其中一个任务目标?
完成任务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他的性命如何,这厉害的医术又将如何,好像跟她有多少关系吧?
……
容桂离开房间的时候当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学徒,他没有去靠近,也没有去驱赶学徒,只是假装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从窗户出来,走到学徒的后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是经历了许多风浪的一个人,知道驱赶学徒只会引起学徒的注意,然后易新知可能就透过这举动察觉到他们的异常。本来他跟蔺子衿就长得不太像,而且也没有化妆让两人看起来更相似一点,所以学医的人大概都会有类似的烦恼。
要是说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么感情不应该这么好,甚至脸上至少也会有点相似的地方,而非完全不像。
一直暗中观察学徒的容桂发现学徒只是在原地不同扫着同一个区域,而这个区域都快被他扫到一尘不染了。
要说学徒不是故意留在这里都没人相信!
容桂看了看他的行动,虽然一直在原地打扫,耳朵伸向房间那边,但按照他侧头歪身的斜度以及那脸上蹙眉的表情,可以肯定一件事——他根本就听不到房间传出来的声音。
容桂心底放松,但脸上依旧观察着学徒的动作。要是学徒脸上的表情和动作都是故意装出来的呢?他可不敢冒这个险,至少在他们离开这里之前都不能冒险!
直到看见蔺子衿和雪松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然后警觉地像学徒这边看了一眼之后离开,容桂也跟着离开了。
这学徒似乎真的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好观察的。
但是容桂却不放心,这人的表现也太奇怪了,要说是普通人还是需要多加观察。
因着这件事,云霜第二天并没有离开这里,而是跟着学徒学着做事。
名义上是为了帮忙做事,实际上是为了靠近学徒,观察他的行动,一旦出现了什么异常行为,他必须在第一时间抓捕学徒,控制住他!
这是他们多年来的经验。
有时候他们潜入的地方时富贵人家,有无数下人,那时候他们就会挑一个看起来傻头傻脑的人打探消息。这种人一般口风不禁,旁敲侧击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许还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不管学徒是不是发现了他们的异常,反正这一次他还是必须靠近这个学徒,这里唯二的活人。
至于易新知,容桂会跟着他去医馆,一直在对面的茶馆观察。
而蔺子衿和雪松则是按照他们安排的那样,继续学习医术,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就这样过了三天,容桂发现易新知的生活也只是一线亮点,不是在名药堂出诊,就是在家里教导蔺子衿和雪松。
云霜那边也一样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跟着学徒做事,发现学徒真的是揽下这宅子所有的杂务。从扫地,擦地板,到煮饭买菜都是他一手包办。而且因为是大夫,这里还有许多晒干的药材,这些都是学徒的工作之一。跟着他的云霜这件天都被劳役着做这做那的,除了睡觉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一刻,让他确实体会了下人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
因为这样,所以他特别羡慕妒忌恨去跟踪易新知的容桂。
为什么容桂可以舒服地坐在茶馆里喝着茶,吃着东西,眺望窗外就完成了他的任务,而他自己却跟一头牛一样,没有休息过,还一无所得!
在这三天的观察之后,云霜和容桂一致认为易新知根本就没有什么江湖中人在暗中保护,而且这人本身也没有什么危险,应该可以算是完成任务了。
……
翌日,容桂就带着这个消息走到了萤城的支部。
“我这次来是汇报老神医的信息,应该算是完成任务。”容桂看着掌柜说。
因为最近容桂等人在萤城做任务,所以时不时都会过来这边的支部,掌柜也算得上是一个熟面孔。
“嗯,不知道有什么消息可以传递的?”掌柜让人拿了纸笔过来,然后就走到一边。
这些目标的资料暂时还需要保密,知道总部发布这个任务的时候就会公开。
刺杀一个老神医……
这任务还真是简单得无药可救。
不过现在还不是刺杀任务,因为总部那边还没有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