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蔺子裥面露悲戚之相。
官大人眯了眯眼,问:“按你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江老爷会遇害?”
“是的。”蔺子裥重重点头。
“那江老爷的遇害极有可能是出自你的手笔!如今不过是贼喊做贼而已。”官大人明显不相信蔺子裥的话,让另外一个江家下人出来作证。
“大人。”这个下人跟其他的不一样,没有跪在地上,反而站得笔直。
蔺子裥看到这个人,眼睛都瞪大了!
这个人不就是他挑出来接受他工作的江牧吗?!怎么这案件还要把他给传上来?
“这案件就是你报的案,这嫌疑人还是你给出来的,说说为什么。”官大人没有错过蔺子裥的神情变化,心想这个人果然有鬼!看到江牧出现就变了脸,肯定是发现自己无法摆脱这个罪名。
官大人认为自己的猜测一定没有错,一心只想让蔺子裥尽快服罪。
雪松看到官大人脸上的变化,想着这个江牧到底有多厉害?大人居然看到他出现就认定了蔺子裥就会因此而认罪?
“回大人,草民是跟江孜同一时期进江府的仆人,而江孜也因为快要离开江家,近些日子一直在物色一个接班人,而好巧不巧就瞧中草民了。”江牧说了一下自己的出身以及跟蔺子裥的关系,给之后的话当铺垫。“草民觉得江孜会是犯人,全是因为他现在的生活环境仅能糊口,根本无法能跟他在江家的时期比!而且作为管家人,江孜动用江家财产不会有人知道,作为一个正常人谁看到这么庞大的财产还会放手?!草民认为江孜之所以会在近些日子离开江府,只是为了避开江老爷子去死的嫌疑而已!”
“胡说八道!”不等蔺子裥为自己辩驳,也不等蔺子衿着急的走出去自首,一把沧桑的声音就破口大骂。
所有人都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看到被江家下人保护在圈里面的江老夫人。这里的老人不多,而那个方向却只有江老夫人在站着,没有人会认为是其他人出声。
不管是官大人还是旁观的百姓都非常惊讶,没想到受害人唯一的亲人会帮一个有可能就是害死自己相公的人说话!反而蔺子裥镇定得很,就算江牧的话再颠倒是非,不分黑白,把所有嫌疑都推到他身上,他都没有因此而认罪。
“不辨是非,搬弄谣言,这就是你这么多年在江家学到的东西?!”江老夫人拿起自己的拐杖恨恨敲了几下地板,中气十足地骂江牧。
官大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低声跟身边的师爷说:“把江老夫人请到公堂上来。”
江老夫人这一顿骂让旁观的人都一激灵,死的人是江老爷子,江老夫人绝不会放过杀害自己相公的人是人之常理,但她却出声维护了这个疑犯,可见在江老夫人眼里,这个江孜并非害死她相公的罪归祸首。
师爷很快就走出来,请江老夫人上公堂,一字一句把话都说清楚,免得愿望了好人,判错了案,在大人的政绩上留下污点。
江老夫人是让一个丫头扶着走上公堂,官大人见江老夫人年纪大了,就让人安排一张椅子给江老夫人。
等江老夫人坐下,官大人这才出声问:“江老夫人不同意江牧的说法,这又是因为何事?”
“江孜绝无可能是因为钱财而对老爷动了杀心!”江老夫人一开口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她人很是激动,脸上都红了一圈,就差头顶没有冒烟而已。
“还请夫人解惑……”因为对方上了年纪,官大人也不好吼她,只能客客气气地让江老夫人说出她的看法。
“没错,江孜和江牧是差不多时期进的江府,但是江牧比江孜要晚上好些日子,有些东西不知道也不奇怪。”江老夫人平息了一下怒气,才徐徐叙说:“江孜,不,应该称呼为阿孜。当年九岁的阿孜上镇子做人家做事,身边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妹妹,只不过那天他的妹妹就被人给拐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阿孜父母双亡,而我和老爷一直都没能剩下一个孩子,见他机灵就动了收养的念头,只是阿孜没有答应。”
说道这里,江老夫人讽刺一笑,说:“都有机会成为江家样子的阿孜绝对可以名正言顺去继承江家的财产,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去杀人!?给自己的人生留下污点,还要害怕半夜有鬼魂找自己报仇?!借阿牧的话来说,就是正常人也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吧?!”
蔺子裥沉默不语,看着江老夫人亲自上公堂为他撇清嫌疑。
“但是夫人不要忘了,江家现在的富裕都是江孜一手换回来的,而他离开江家不可能会甘心放手!”江牧没想到江老夫人会出来反驳他的话,顿时黑了脸。
“阿孜是什么人,我比你们所有人都要清楚!”江老夫人一句话就堵死了江牧。
“夫人,你怎么能确认江孜没有可能杀江老爷子?”官大人不理解为什么江老夫人要处处维护嫌疑犯,是因为嫌疑犯抓住了什么人来威胁她吗?!但是江老爷子一出事,他就立刻派人去把相关的人控制起来,马不停蹄就抓了江孜,他应该没有机会去威胁江老夫人才对!
“为什么?”江老夫人说:“就凭阿孜的父母是在他面前被人给杀的!”
这话,惊到了众人。
蔺子衿没想到江老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对她高看一眼。
蔺子裥能够想到改名字,智商一定不会低,但还是掏心掏肺地对江老夫人说出了他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