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一见你们的坐堂大夫,听说他叫什么什么松,对吗?”容桂不答反问。
“我们这里的大夫只有一位,叫松吕,不知道几位找他有何事?”小药童不卑不亢地回答,也没有因为这几个人不是来看病或者是抓药而对他们不敬,倒是让云霜高看了一眼。
这种素质的小药童不常见,尤其是松吕的药堂居然出了一个懂事的小药童更让他惊讶。
“松吕?”容桂看了云霜一眼,后者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点点头,“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空?”
“来看病的客人有不少,可能要等到打样之后。不知道几位客人找松吕大夫何事?我也好跟大夫报备一下。”
“你告诉他,是一个名为易新知的老人让我们来送东西给他,如果他有闲暇时间就出来一趟,送一件东西费不了多少时间。”容桂说着就打发了小药童回去传话。
而在里面给人看病的松吕从小药童口里得知是易新知让人来找他的时候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抛下病人直接跑了出去,看着那辆马车有些热泪盈眶,一副想哭但又不能哭的样子。
容桂看到这人的模样抽了抽嘴,说:“半年没见,没想到你成了这个样子。”
“!!!”刚刚还一副激动的样子,松吕瞬间换成惊讶了。不因为什么,就因为这跟他说话的人正是半年前要挟他,说出他师父易新知踪迹的人。
“怎么?见到我很奇怪?”容桂轻笑几声,说:“我这次来的确是因为你师父的委托,不必害怕。”
“师父让你来找我这个被逐出师门的人?”松吕说:“不可能!”
“他已经过世了,我只是来传达他的遗言。”容桂伸手问雪松那那本手账,雪松不知道是不是本人,不过既然那个人认得容桂,想必也不会是其他人,所以很是顺从地把手账交给容桂。
“这本手账是易新知的唯一的遗物,他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容桂说着就把手账交给了松吕。
这本手账松吕之前有幸见过一面,这是他师父最宝贝的东西!而且里面写满了他这些年看过的病历,以及药方,上面有很多疑难杂症,可以说是大夫的宝藏!
可是他没有想到,那老头子都已经把他赶出了师门,居然还把这本手账传给他!!!
这无疑是一个大惊喜!!!
“师父真的说是要给我的?!”松吕接过手账的手有些颤抖,不敢置信自己真的有一天收到师父最宝贵的手账。
容桂见他这么激动,想必他也是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你师父把东西交给你,是希望你也能成为一名救人于水火之中的神医,而不是招摇撞骗,只为名利而活的大夫。这手账有多重要,多贵重应该不需要我来说明,你好好行医,再收几个徒弟,把这本手账一代一代传下去就是对他这份心意最好的报答。”
闻言,松吕激动到落泪,说:“我一定会好好保存这手账,一定会把师门发扬光大!”
比起激动的不能自已的松吕,云霜倒是好奇什么时候容桂也会出口成章,满嘴仁义道德,而且还灌得一手好鸡汤!
这简直刷新了他这些年来对他认知!
不等松吕的情绪平复,已经完成任务的几人收拾了一下,接着赶路会漳州城,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的时间。
“我还是今天才知道你鼓励人也这么有一套。”云霜看着周围的风景,对着隔壁在驾车的容桂说道。
“我一直都会说,只是我不太乐意去说。”容桂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跟云霜闲聊:“要是那个人还有救,我不介意说几句,但要是那个人已经没救了,那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省点力气。”
“行行行。你最有道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驾车往漳州城去,而被留在原地的松吕看着他们离去,没敢问自己的师父在哪里圆寂,需不需要他去帮老人家收拾一番?去送个别?
但是没等他问出口,那些人就已经离开了,让他想问也没有地方去问……
“师父,药堂里的病人还在等着呢!”小药童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师父哭了,当初被人冤枉是假神医的时候师父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咬着牙继续从底层爬上来,做回自己最擅长的妇科,成了现在妇科圣手,在烟柳巷一带颇负盛名,还引来某个人家送一个“妇女之友”的牌匾。
在她眼里师父就是一个不畏世俗眼光的伟大人物,只是在这一天,师父哭了。
“好,我这就回去看病。”松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努力扬起一张笑脸。
这是他近些日子收的徒弟,人品不错,至少比他当初好多了。
当他立志要洗心革面,就想着好好遵从师父的话当一个好大夫,然后再去找他从新拜入师门。只可惜老天爷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师父跟他说一声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像从前那么孤陋寡闻,只会看着眼前的利益……
“今晚你就跟我学习最基本的医术,之后我还会收几个徒弟,以后这医馆可能就交给你来看着了。”松吕整理了一下情绪才跟小药童说。
而小药童兴高采烈接受了这个消息,没想到自己只是来了半个月就能开始学习医术!这是她一开始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有了那本手账的帮忙,松吕的医馆越做越大,甚至还收了好些徒弟。当然这些徒弟的品性都被他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