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沈市长该不会如此健忘对不对?”
沈凌天脸色惨白,心虚的道:“景关长怎么死的,我……我怎么会知道?”
景夜铭从裤兜中拿出一支录音笔,打开后,沈凌天就听到从里面传出的自己的声音,“景逸谦既然这么不通情理,我们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哼,送他去见阎王,看他还怎么秉公处理!”
“为了让沈市长听得明白,我专门只录下了您说过的话,怎么样,效果还不错吧!”
这段录音是七年前,父母丧生后他收到的。
恐怕当时父亲也是怕自己会遭遇什么不测,所以才会提前将录音笔寄给他,希望他能有制衡他们的证据,可以保全性命。
结果当然也是如景逸谦所预料的一样,因为怕自己的把柄落入会出什么差错,所以当日才没有斩尽杀绝,留了景夜铭一条性命。
一股钻心的寒意从脚底直达沈凌天的心房,“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景夜铭逼近他,双眸是深不见底的森寒,“很简单,偿命。”
沈凌天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当然也明白了景夜铭的意思,难怪他说只能有一个离开。
一切都陷入了沉寂,景夜铭亦给足时间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许久后,沈凌天抬头望着被夏清朗带到远处的沈文博,做出了决定,“你放了我儿子!”
就算他做了再多错事,再怎样的丧心病狂,可他仍旧是个父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给儿子最好的一切!
因此即便沈文博变成了个废人,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去死,看着儿子为他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他还有一个传统的念头,就是沈家还要靠沈文博传宗接代。
他现在只希望沈文博能遇到一个朴实无华的女人,安安分分的过一辈子。
“好!”
景夜铭将一把枪扔到他面前,“你知道该怎么做!”
当年,父亲就是毙命于冰冷的枪口之下。
“你不会再为难我儿子了吧?”
虽然他相信景夜铭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但对于景夜铭的狠绝与残忍还是心有所悸的。
“嗯。”
只是这样简短的回答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一声枪响,沈凌天的身体应声倒在父母的墓碑前。
“大哥,这家伙怎么办?”夏清朗看着轮椅了张大了嘴却一个章节都发不出来的沈文博问道。
“送他回去。”
不出他所料,沈凌天还是疼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的,就算知道他是个废人了,也还是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儿子的安全。
不过刚才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他分明从沈凌天绝望的眼中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希冀。
也许沈凌天是希望有一天儿子能康复,或者说以自己的死彻底改变儿子,希望着有朝一日沈文博能将复仇的枪口对准他。
景夜铭长舒一口气,将脑海中那些奇怪的念头也一并随二氧化碳排出。
不管怎么说他的仇已经报了一部分,敌人也少了一个,剩下的就是打起精神全力应对既然发生的事情。
景思瞳的伤口愈合的很好,除了身体上多出了两个疤痕之外,并没有对造成其它的伤害。
但她这一次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去整形医院去除疤痕,就算景夜铭像从前一样对她连哄带骗,她都不为所动。
阳台的藤椅上,景夜铭的长臂自身后环住她的纤腰,透过她棉质的粉色睡裙甚至能感觉到刀痕愈合后的凸起。
想到那道疤痕破坏了她的完美,景夜铭的眉头因为脑海中浮现出的两道疤痕而深深的纠结在一起。
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不死心的道:“瞳瞳,我们去整形医院。”
景思瞳正舒服的窝在他怀中闭着眼享受两个人的时光,却因为他喷洒在耳畔痒痒的温热气息,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一缩,让自己和景夜铭更紧的依偎在一起。
景思瞳显然是明白他的心意,低头撩起睡裙子,捉住他的手,让他粗糙的指腹轻抚过小腹上粉色的凸起,“你看,它已经完全愈合了,一点都不会觉得疼了……”
“而且它的颜色也很漂亮啊!”
然后继续让他轻抚着大腿那处被钢筋扎过后留下的疤痕,“这里也好了。”
景夜铭长叹了一声,也不再勉强她,两人相拥着在阳光中午睡。v更新最快/
也不清楚究竟是过了多久,景思瞳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景夜铭西装革履穿戴整齐的挺拔身影。
“你要出去?”
景夜铭看着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刻意躲开她的视线,有些心虚的道:“嗯,要去参加一个酒会。”
景思瞳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你什么时候回来?”
走到床边坐下,心疼的轻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我打了电话给刘嫂,过一会儿她就应该到了,你记得要乖乖吃晚饭知道吗?”
若非今天这个酒会情况特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出席的。
“我知道了。”景思瞳嘟着小嘴,完全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景夜铭低笑出声,“等你再次睡着之前我一定回来。”
…………
纪家豪华的别墅被映照的灯火通明,显然主人是为了此次的家庭酒会花费了极大的心思的,而别墅前停满的各色高档车,更是客观的彰显了主人的身份。
景夜铭刚下车就看到噙着笑等他的夏清朗和欧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