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行李再次回到豪宅的时候已近黄昏,虽然扑了一层厚粉还特意散开头发掩饰,但靳逸尘还是注意到了她红肿的脸颊,深邃的双眼危险的眯起。

不过一身居家打扮的他却不动声色的指了指二楼:“最里面那间是你这个女仆的房间。”

“哦。”心情低落的安然拎起行李就往二楼走。

看着她单薄纤弱却倔强的身影,靳逸尘心疼不已:“怎么回事?”

助手邵致远如实将看到的一切陈述,没有任何的主观臆断。

靳逸尘没有立刻说话,但他周身散发着的冰寒之气让追随他多年的邵致远明白,他是真的生气了。

“去查查看安氏最近有什么正在进行的项目。”

对忠心得力的助手,靳逸尘丝毫不隐瞒自己的用意:“是时候该给他们一些教训了。”

邵致远清楚他这么做是为了安然,对于他的任何决定,邵志远都是绝对的服从:“尘少,我这就去办。”

送走了邵致远,靳逸尘拿了车钥匙也出了门,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药袋子。

到二楼安然的房间门前敲了门,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靳逸尘推门而入,看到连衣服都没有换的她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单膝跪在床边想要帮她上些药,但在将遮挡住脸颊的长发拢到耳后才发现白天倔强又总是挂着笑容的她竟是满脸泪痕。

心疼的拭去她脸颊冰冷的泪水,自责的喃喃自语:“对不起,我该早点找到你的。”

那样的话她就不会被收养,更不会在安家受那么多的苦,不会被人如此欺负。

但是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轻视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会一个个的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

小心翼翼的给安然上了药之后,靳逸尘才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回到书房看到邵志远发来的信息后立刻登陆邮箱去查看邮件,然后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你最近跟安氏有过接洽?”

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靳逸尘声音低沉的命令:“不许与安氏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合作。”

说完后直接无视掉对方的抱怨抗议,甚至是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就挂断了电话。

在房中睡得昏天黑地的安然是被饿醒过来的,本来是抱着美好的愿望,觉得大半夜的人都睡了,能自己弄点吃的,可往往现实都是残酷的。

刚从冰箱里挑了食材,转过身就直接撞在了一堵肉墙上,撞得她满眼冒金星。

“哎哟喂,撞死我了!”

揉着脑袋向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楚撞她的肉墙是靳逸尘。

赤着上身的他腰间只裹着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滴落的水滴顺着锁骨、结实的胸膛、线条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华丽丽变身成滴着水的新鲜美男。

这简直也太引人遐想了,分分钟都在逼迫她犯罪呀!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压制住想要将他腰间那条多余浴巾给扯下来的冲动。

不过还能不能换个剧情了?为什么接连两次大半夜见他都是美男出浴图?

对她直流口水反应极其满意的靳逸尘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思,手撑在冰箱上完美壁咚:“还没看够?”

小鹿乱撞的安然通红的脸虽然不断冒着蒸汽,但依旧不肯示弱:“你脱成这样不就是让人看的吗?”

靳逸尘低头看了眼腰间的浴巾:“需要我让你看个彻底吗?”

闻言,两眼放光的安然本能的脱口而出:“看了要钱吗?”

话刚一出口,安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将她懊恼神情尽收眼底,玩心大起的靳逸尘目光落她的领口处:“虽然不要钱,但安小姐怎么也该给点补偿。”

顺着他的目光,安然立刻戒备的捂住领口:“你要干什么?”

靳逸尘不答反问:“安小姐觉得我要干什么?”

安然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领:“我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些随便的女人,你要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就……我就……”

对于她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哑然失笑的靳逸尘故意逗她:“我还没饥不择食到对你这种仍处于发育期,乳嗅未干的小丫头产生‘性’趣。”

安然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胸,下意识的挺了挺,自我感觉也是挺有料的呀!

淡笑着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转身坐在餐桌前:“大半夜的有些饿了,弄点吃的来吧!”

“哦!”

完全没从画风转变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的安然听话的煮了两碗面,但安然却根本没了胃口,倒是靳逸尘吃得津津有味。

目不斜视的盯着连吃相都无懈可击的靳逸尘,心头却是浮现出刚才睡梦中的情景。

梦里他对她说着什么,还温柔的抚着她的脸颊。

想到梦中的情景,安然的脸都红了。

“吃个饭脸红什么?”

被吓到的安然怔怔的看着他,然后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大嚷了起来:“我热的不行吗?”

然后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落荒而逃的跑回了自己房间。

背靠在门板上,安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真是邪了门儿了,对着那个死妖孽,她的心率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失控呢?就算是和贺文杰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安然,你有点出息,不要被色相所迷行吗?”

他可是个历经百战的牛郎,还是逼她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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