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我当然也要回去,你到家后记得喝碗姜汤,驱一驱寒气,再好好地睡一觉。”
见她关心自己,卫离墨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嗯,那我改天再约你吃饭,可以吗?”
阮绵绵想了下:“我最近比较忙,可能没空。”
卫离墨很失望。
阮绵绵将油纸伞塞进他的手里:“快回去吧。”
“你把伞给我的话,那你怎么办?”
阮绵绵指了下不远处的小推车:“我带了油布,等下我披着油布就行了。”
卫离墨握紧伞柄:“谢谢你。”
“快走吧。”
阮绵绵转身冲进雨雾里面。
她从小推车里面翻出油布,披在身上,快步跑远了。
知道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雨雾之中,卫离墨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撑着伞往回走。
次日早晨,阮绵绵照例出来摆摊儿。
她刚煮上第一锅食物,卫离墨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阮绵绵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卫离墨将油纸伞递过去:“谢谢你的伞,现在物归原主。”
“抱歉,我现在很忙,腾不出手,你把伞放到旁边就好了。”
卫离墨放下油纸伞后,并未离去,而是站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不用,我不想耽误你做生意。”
阮绵绵没有再说什么,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她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工夫去管其他事情。
卫离墨见她忙得团团转,主动走过来帮忙端菜收拾桌子。
有了他的帮忙,阮绵绵的压力顿时就减轻了许多。
她由衷地表示感激:“谢谢你。”
卫离墨红着脸应道:“不用谢,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他们配合得很默契,生意进行得有条不紊。
有那好事的客人还故意打趣他们。
“安娘子,这位就是你相公吧?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
卫离墨的脸变得更红了。
阮绵绵忙道:“不是,他不是我的相公,你们别乱说话。”
又有人笑道:“就算现在不是,将来说不定就是了!”
“对啊,哈哈哈!”
阮绵绵拿他们没办法,干脆不吭声,随便他们怎么说。
趁着客人少点的时候,她小声对卫离墨说:“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他们闲着无聊就爱开玩笑,说起话来也是荤素不忌,你千万别跟他们计较太多。”
卫离墨颔首应道:“嗯,我知道了。”
他看着阮绵绵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问道:“你一个人做生意很累的,为什么不请个人帮忙呢?”
阮绵绵一边做事一边说:“我这生意才刚开始做,哪来的本钱请人啊?再说了,请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得考虑人品和性格,要是请了个手脚不干净还好吃懒做的人来,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说的也是。”
卫离墨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你,为什么不考虑再嫁呢?”
阮绵绵看了他一眼:“再嫁?不可能的,我这辈子都没打算再嫁。”
“可你还这么年轻,如果守一辈子寡的话,未免也太可惜了。”
“有为什么可惜的?我觉得自己这样子挺好的,一个人自由自在,不需要伺候别人,也不用给别人生儿育女。”
卫离墨还想再说些什么,恰好有客人来点菜。
阮绵绵便立即中断闲聊,笑着询问客人要吃点什么?
小摊儿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坐在酒楼里面的谢玉麟看得清清楚楚。
他将影七叫来。
“那个缠着绵绵的书生是什么人?”
影七如实禀报:“他叫卫离墨,今年二十岁,来京参加会考,他跟安娘子是同乡,幼年时有些情谊,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四个字,刺痛了谢玉麟的耳膜。
他微微皱眉:“不过是个迂腐书生而已,算什么青梅竹马?”
影七:“需要属下派人解决掉他吗?”
“不用。”
谢玉麟不会把一个书生的死活放在心上,但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影响到自己跟绵绵之间的感情。
他说:“让人给卫离墨找点事情做,别让他有时间到处乱晃。”
“是。”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阮绵绵没有再看到卫离墨。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阮绵绵对此没有太过在意。
反正卫离墨是重要男配,以剧情大神对他的关照,他肯定出不了事儿。
阮绵绵估计,卫离墨现在估计是有事要忙,没空来找她,这样正好,省得她还要想办法跟他拉开距离。
今天的麻辣烫生意找就很红火。
快到午时的时候,一大堆官兵忽然冲出来,将沿途的摊贩全部赶走。
阮绵绵的麻辣烫小摊也不例外。
她不得不提前收摊儿。
百姓们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怎么冒出来这么多官兵?”
“你还不知道吧?柳丞相派人行刺皇上,犯下谋逆大罪,被判满门抄斩,今天就是行刑的日子!”
“这些官兵是来清理街道的,等下押送柳家满门的囚车就会从这里经过。”
“真没想到,曾经风光无限的柳家,现在居然全部沦为阶下囚。”
“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