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那蠢货才刚死,沈小姐哪有心情谈婚论嫁,还不知怎么恨我呢。”
这倒是,六子点头。
此间事了,付子陵本想明日便回都城,但这位魏公子来了,他倒是很好奇接下来他会如何。
“淮州风光倒是不错,一直竟未有机会游玩,本公子辛苦多日,决定犒劳下自己。”付子陵眨着眼睛,“我们明日去游湖吧。”
“好啊!听说淮州的鱼格外鲜美,我知道湖边有座太白楼做的鱼很地道,少爷明天我就去准备。”六子喜笑颜开,全然忘记老夫人信上要他说服付子陵去沈家拜访的事。
“喵~”有鱼吃?带上我。
此时,沈迟正在衙门喝茶。
“你说你有办法让我生儿子?!”刘县令屏退了众人,焦急问道。
他本同师爷商量今夜如何结果了那位麻烦的公公,竟来人通传有人要见他,他心中烦闷哪有心思见外人,手下却拿出一个条子,看过条子他连忙赶走了师爷,请了那人进来。
此人正是化作魏无音的沈迟。
“没有。”沈迟摇头,面带揶揄。
刘县令一噎,“大胆,欺瞒朝廷官员,你该当何罪?!”
沈迟却是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茶,“若叫男子生娃,大人可实在难为在下了。”
“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这哪儿来的人啊,有这么抠字眼的吗?!
“我懂,大人不必忧心,大人是否经常身体疲乏,四肢酸软无力,心跳加速,夜冒虚汗?”
得,小姐又改行行医了,不当神棍了?锦儿最近受的刺激太大,已经见怪不怪了。
“对对对!公子说的全对。”刘县令一脸惊讶,这人不把脉不问诊竟然说出了他的症状,厉害厉害。
“难道我没儿子是因为这个?”
“是,也不全是。”沈迟卖了个关子,瞅见刘县令期盼的眼神,她勾起一根手指,示意刘县令上前,刘县令赶忙哈下身子倾听。
“大人身边可有木姓女子,或者与木字相关的女子?”
姨娘里倒是没谁姓木,倒是夫人身边有个大丫头姓李。难道是她?刘县令眼睛一亮。
“与木相关即可,大人的儿子还要落在此女身上才是。”沈迟神在在的说道。
“我这就回去……”刘县令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
“等等,大人,仅有此女还不够。”
“还要怎样?”刘县令焦急,“哦哦,是否需要做什么法事?”
这刘大人还是朝廷官员呢,怎么这般迷信,不过他若不迷信,接下来的事也不好办了。
“非也非也,大人只需将那女子安置在一个有水的庭院中。”
刘家有池塘的住宅只有一处,便是大小姐刘玉兰的住所—兰心阁。
刘县令自然那也想到了,虽然把女儿赶出去她定会闹些脾气,不过为了生儿子闹就闹吧,他可是一家之主。
“有的有的,公子这样便可吗?”
沈迟摇头,“大人已年过四十,想诞下麟儿又哪里那么容易?”
刘县令气恼,“还需如何?”
沈迟却是慢条斯理的拢了拢衣袖,轻声道:“大人今日审问了一个人。”
那个公公?!刘县令敛起神色,上下打量沈迟,猜测他的身份。
“与你何干?”
“不巧,那位大叔是在下一位远亲,他脑子不大好,经常犯迷糊,今日在下恰巧知晓此事便去了趟醉仙楼。”沈迟从怀中掏出惜凤的证词,“惜凤姑娘作证,我那叔叔并未故意杀人,实为误杀。”
刘县令接过证词细看,上面还有惜凤姑娘的签名和手印,这……
“大人,您若想成功诞下一子,还需每日去城外栖霞山脚下的灵泉取水饮用,每日天未亮便出发,待太阳升起时带回饮用,取日出时的阳气,如此七七四十九天,定有成效。”
刘县令激动不已,如此便成了?那这高何他杀了也无妨。
“但是,还需一丸神药相助。”沈迟微笑,眉眼弯弯,“恰巧在我叔叔那儿。”
在个鬼?!狱卒把他浑身上下搜个遍,有个屁啊,若不是如此又怎会知晓他竟是个,是个公公!
刘县令正欲发作,瞧见沈迟笃定的模样,便知此人不过是拿那人来做交易。
是生儿子重要呢还是杀一个阉人重要?
刘县令是家中独子,三代单传,到了他这辈,这把年纪也没生个儿子,家里小妾一房房娶,没一个争气的!时间久了,成了他一块心病。
那阉人就这样出去……他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嘛,是有个杀人凶手,但是人家误杀,衙门搜身?哪有啊,囚犯也有尊严的好吗?没见过有个公公,公公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会在民间呢还杀人,开玩笑。
为自己想好了借口,刘县令面露微笑,“你那叔叔若是误杀到可保释,依照律令需五千银,你可有准备?”
沈迟笑笑,银子吗?赌坊里都是啊,大不了多跑几家了。
“大人明日开审,最迟后日,魏某便会带足银子。”沈迟起身,“自然还有大人的神药。”
“好说好说。”就这么愉快的定了。
“现下,还请大人容许在下去牢中探望叔叔。”提前对对口供是必要的,劝服一个想死的人也不是那么难。
“可以可以,来人啊,给魏公子带路。”
衙门的监牢,潮湿晦暗,囚徒们见有人来不住呼喊、拍打,狱卒一面拿棍棒敲打一面怒喊“都老实点”。
虫鼠逃窜,监牢中不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