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那淫贼。”远远看到莫小川,司徒琳儿身旁的丫鬟便杏目圆睁,怒视而言。
“小枫,不得无礼。”司徒琳儿轻声呵斥。
“小姐……”
“你先下去。”司徒琳儿看了她一眼:“我唤你,你再来……”
“哼!”小枫对着莫小川冷哼一声,不情愿地离开。
莫小川有些尴尬,虽自己这个淫贼之名,名不副实,但既然承了人家的身份,认了人家的爹,还差点睡了人家的女人,担这名,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再说,他也无从解释,只能微微抱拳,道:“见过司徒姑娘!”
“梅公子无需客气。”司徒琳儿抿嘴微笑,道:“我家兄长又惹事了,劳烦梅公子相送。”
“那里,那里。咳咳……”不知怎地,面对这女子,莫小川总觉得无话可说,本已霍然了一些的心情,也为之一紧,没说出太阳好圆之类的话,便算表现颇好了。
“那日多谢梅公子相救。”司徒琳儿深施一礼。
“不客气……”话音一处,莫小川便发现司徒琳儿双眼猛地一亮,心忖不妙,额头便已见汗。这女子好生了得,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的话套了出来,想起当日的情形,苏醒过来,便已在水中,唯有奋力上游,不想突然一女子抓紧了自己的脚踝,另一只手中还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结合自己后来了解到的情形,那梅大少当时应该是落入河中的,而自己的伤是丫鬟所伤,那匕首上的血迹是那里来的?莫不是那真的梅大少被司徒琳儿……莫小川抬头望向司徒琳儿,眼前的女子举止端庄,样貌俊美,身形也十分瘦弱,若说她杀了梅大少,似乎有些不可能。虽然莫小川不止一次这样猜想过,却均说不服不了自己。而司徒琳儿面色正常,毫无异色,也让他看不出什么来。
“梅公子在梅府还住的习惯吗?”司徒琳儿轻声一问。
莫小川这次有了提防便不在那般拘谨,没有正门回答她的问题,轻声一笑,道:“司徒姑娘进来可好?”
司徒琳儿见莫小川对她其了戒心,便轻轻摇头,道:“公子放心,那日的事,从被你救上岸时,便已经忘记了。以后烦请公子也莫要记挂!”
莫小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少川兄!哈哈……久等,久等……”司徒雄大笑着走上前来,高声喊道:“来人,备酒!”走进了些,才看到自己的妹子也在此处,不由得一双牛眼左右做瞅右望,在两人的脸上扫了几圈。
“兄长既已无事,小妹便回屋去了。”司徒琳儿说罢,也不待回话,便扭头离去。
莫小川望着司徒琳儿的背影,眉头微蹙。
“少川兄莫不是还忘不掉琳儿?”司徒雄的手在莫小川眼前扫了扫,笑道:“若你真有这心思,便请人做媒,你我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兄弟我自是没有意见的。”
莫小川大摇其头,那里敢应承,这等心机繁重的女子,他那里敢招惹,方才便是只言片语,自己便被算计了两次,若真娶回来,在她面前,还那里有什么秘密。不过,司徒雄这般说了,却也只能顺水而推:“司徒兄还是饶了我,司徒太守和家父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司徒雄深以为然地点头:“是啊,这两老头子几年不见面,见面便打架,真让他们做亲家,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罢了,我们喝酒去。”
两人正欲进屋,忽听丫鬟喊道:“快来人啊,二小姐又犯病了。”
司徒雄微微一愣,一拍大腿,道:“怎么这个时候犯病,少川兄我们先去看看。”
“我本中得到的印象,女子闺房是不能随便去的,故而由此一问。
司徒雄却一把揪住了他的袖子,道:“什么合适不合适。”说着话,便拉着朝后院行去。
两人来到后院,只听屋中一阵扯布的声音,不时还有器皿碎裂之声,司徒雄一脸担心,道:“我这小妹也不知怎地,最近得一怪病,饭不怎么吃,到是吃起绸缎来,大夫来了便让她打出去,说是中邪,那帮道士折腾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见效果,我们这一家子都快让她给愁死了。”
“吃绸缎?”莫小川睁大了双眼,他倒是听说过有些人生了寄生虫在饮食上会有些特殊的癖好,但吃绸子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得产生了好奇心。
司徒雄对他也没有什么戒心,径直带着行入了二小姐司徒玉儿的房中。
来到屋中,只见一十五六岁的女子,长着一双丹凤眼,尖脸、翘鼻,肌肤白净,模样俏丽,很是喜人,却抱着床帘不住地撕扯,一边扯,还一边往嘴里放着,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架势很是骇人,只是面色红润,眉眼灵活,怎么看也不像病了一个多月的人。
“快拦住她,道士,道士呢?他娘的,让他们赶紧给老子死过来。”司徒雄满脸焦急,不断吼骂着。
莫小川却看出了一些端倪,轻声说道:“司徒雄莫急,我倒是听人说过此病的疗法,可否让在下一试?”
“你?”司徒雄诧异地看着莫小川,想了想道:“好,死马当活马医。”
莫小川又仔细看了看司徒玉儿,那一双小手动作很快,任旧不断地往嘴里放着床帘,只是放的快,掉的也快,真正吃下去的一点也没有。他回过头对司徒雄道:“司徒兄可否暂且回避,此法不宜有他人在场。”
司徒雄上下看了看莫小川,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小子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莫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