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寺中,吴占厚与慈云激战正酣。陆琪与普智,却已经快见分晓了。普智的僧袍被陆琪砍的到处都是口子,屁股后面,都破了一块,被划开了皮肉,鲜血和腚肉都漏了出来。普智和尚面色憋红,一只手捂着,单手与陆琪交战,更是破绽百出节节败退。
眼见陆琪的剑势,一招比一招狠,普智已经渐渐地支撑不住,这个时候,天空之中,陡然闪出两道金光,两个慧字辈的老和尚,突然而至。其中一人,来到普智身前,一掌拍出,逼退了陆琪,但是,他的僧袍之上,居然被陆琪的剑气划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他面露惊疑之色,抬眼朝陆琪看去,张口,道:“剑宗之人?”
陆琪捏着一个剑诀,盯着两个老和尚,道:“正是,怎么,你们两个要一起上吗?”
这老和尚,正是慧易和尚,他上下打量了陆琪几眼,道:“我们大丰寺,与剑宗想来都没有什么交割,剑宗的弟子,来到我大丰寺行凶,这是为何?”
慧易老和尚见识不凡,自然知晓剑宗修的都是杀道,若是惹急了,剑宗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剑宗的高手不少,底蕴或许比不上大丰寺,但真大动干戈,大丰寺也有些承受不住,因此,慧易对陆琪,多出了几分警惕。
陆琪沉眉,道:“剑宗以前是与大丰寺没有什么过节,不过,现在却已经有了。”
慧易老和尚听到这话,不由得瞅向了普智,他显然是有些不明白,这突然来的过节,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向都在后山之中,并不理会寺中凡事,对于,陆琪的话,却并没有生出疑惑之心,只是有些奇怪,什么时候,大丰寺招惹了剑宗。
普智无奈,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对着慧易行礼,道:“多谢师叔出手相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慧易摆了摆手,示意普智无需多礼。
普智摇头苦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初有一个人,也不知与方丈师兄说了什么,在寺中借住了一段时间,而后,便有人轮番来找他。但是,在这些人来之前,那位施主,却突然失踪了,我们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里。可我们对这些来寻他的人解释,却无人相信,先是来了一位姓夏的女施主,为此,普临师弟已经惨死。而后,那位老施主又来要人,与我们几人交手之中,这位剑宗的女施主也来了……此事,说起来,实在是……”
慧易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即,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我也不知晓,可能只有方丈师兄知道。方丈师兄,认为这些事都是因自己而起,普临师弟死后,他就自责不已,现在,这两位施主又至。方丈师兄怕是,心中也是极悔的,这才用出了悲咒经来……”
“放心,有我们师兄弟在,不会让外人在我们大丰寺撒野的。”慧易老和尚说着,抬眼望向了陆琪,道:“剑宗的弟子,你可听到我师侄的解释?”
陆琪这个时候,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可是,莫小川呢?这边都打成了这样,莫小川提前来到了大丰寺中,若是出去,不可能不通知自己,若是没有出去,他又去了哪里?这里,如此动静都惊动不了他吗?
她的心中杂乱,想要离开,可又不放心莫小川。对于普智老和尚,她自然是信不过的,万一他故意说给自己的听,刻意将关于莫小川的事,抛开了,那又怎么办?
眼见陆琪犹豫着,慧易却是轻哼了一声,道:“此事,待会儿老衲等人,自然会弄仔细,现在便请女施主暂时留在这里。待到事情弄清楚之后,再言其他。”
听慧易这话,是打算,将陆琪也扣留下来。陆琪听到,秀眉一挑,道:“那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这边,陆琪与老和尚说着话。一旁,慈云却已经用过了第四指,第五指正用了出来,佛掌的大拇指从天而降,朝着吴占厚摁了下去。吴占厚这个时候,已经是狼狈不堪,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少地方见了血色。
眼见第五根指头朝着自己摁下,便如同是整个天都塌陷下来一般。他正要全力应付,这个时候,慧明老和尚却突然冲到了慈云的身旁,一张拍在了他的后心,一道金色的真气传入他的体内之后,慈云的身子猛地一怔,那独臂泪佛也跟着震动了一下,随后,倏然而收,急速地朝着慈云的体内收拢了回去,一边收拢,一边消散。那惊天动地的一指,也随即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了。
慈云回过头,看了慧明老和尚一眼,正要张口说话,突然,身体猛地僵直起来,紧接着,全身的皮肤开始崩裂,一道道细小的口子显露了出来,慈云几乎是瞬间,便化成了一个血人。
慧明老和尚,二话不说,手上猛地一用力,一道道清晰可见的金色真气进入了慈云的体内,不一会儿,慈云的面色略微好看了一些,睁开了双眼,望向慧明,轻声一叹,道:“师叔,弟子有罪!”
“方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丰寺着想,罪在何处,莫要说话,你已伤了经脉,若不好生疗养,怕是极难恢复。此事,便交给老衲。”慧明说罢,将慈云交给了他身旁的那名老和尚,随后,抬眼朝着吴占厚望了过来。瞳孔微微一缩,道:“吴施主,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的武功更为精进了。”
吴占厚看着慧明,面上的神色不怎么好看,突然,他仰头一笑,道:“慧明秃驴,你居然